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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她回答,“不过客观来说,铭记我所说的内容比铭记这一天更重要。”
当他们走出农田的范围,太阳已经西斜,云雾犹如玫瑰色的海浪,在天幕中缓慢流淌,袅袅炊烟沿着每家每户的烟囱向上升腾,一眼望去,像是林立着一片灰色的海市蜃楼。
耶底底亚走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啊,忘记去宗教裁判所了。”
埃斐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于是耶底底亚又笑了起来:“好吧,其实我是故意忘记的,今天我们不去做这些让人伤感的事情,我们要尽情地开心。”
他们绕路到了铁卫队,问他们要了两匹骆驼,耶底底亚本来想去蛾摩拉港观看工人们装卸货物,但又担心会引发下午那样的惨剧,妨碍港口的正常运作,最终放弃了。
到最后,他们居然真的如耶底底亚之前所说的那样,沿着海岸线走到了一处偏僻的沙滩,距离蛾摩拉港不远,但人烟稀少。为了防止在天黑前赶不及回到王宫,他们没有继续前行,这场似乎还未开始的公路旅行就这样匆忙地结束了。
在大海的彼端,太阳已经有一半沉入了地平线——这个季节就是这样,白昼很长,但消失得很快,好像不久前天还亮着,但一眨眼,太阳就从天空中溜走了。
或许是因为夕阳总给人一种凋零感,耶底底亚身上那种轻快的气息也被驱散了些许。他静静地眺望落日,没有说话,但那种寂寥的感觉就像是雾气,从他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渗出来,像是一支即将熄灭的蜡烛散发的烟雾。
“这一天过得真好。”他低声道,“猊下,您高兴吗?”
“还不错。”不需要工作的日子总是很不错,“可惜只是去了一些平常工作时就能去的地方,没有你想要的干草垛、咸馕饼和索多瑪王。”
耶底底亚先是笑了,然后笑声轻了下去:“关于今天该怎么过,我想了很久……好吧,其实也没那么久,但也足够让我苦恼了。”
他停了一下,神情中有一种哀愁的快乐,“我还有好多事想做,猊下,我想把您喜欢的书都看一遍,然后用一整晚的时间向您讲述我的心得,我想乘船渡过爱琴海,亲眼见识一下那个水草丰美的伊比利亚,我想骑着骆驼去摩押,看一看死海是不是真的如您所说,能让所有东西漂浮起来,我想把您提过的事情都做一遍,把您去过的地方都去一遍……我想和您一起这么做,可惜我拥有的时间太少了。”
“没必要那么着急。”他的表情让她感到难过,“以色列那边确实在催促,但没必要拘泥这么一两天……何况,虽然蛾摩拉和以色列离得不近,但我们总有机会再见面的。”
“或许是吧。”耶底底亚说,“但有些话必须由我亲自来说。”
说罢,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埃斐的心头一阵颤栗,再度体会到了那种陌生的情绪——她在黎明的集市里体会过,在清晨的学府里体会过,在他们悄悄穿过蛾摩拉的大街小巷,双手交握时体会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本能地感到不安和惊惶,像是隐约感觉到将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她已经无处可逃了。
“我苦恼了很久,想象着我此生能有的最快乐的时光是怎样度过的——然后我发现,其实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干草堆、咸馕饼、伊比利亚、死海……那些都可以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还有蛾摩拉。”他说,“我人生中最快乐,最荣耀的时光,就是能在你身边,在这座属于你的城市里长大,无论以后我得了什么,都不能与这七年相媲美。”
他的声音颤抖着,听起来几乎要哭了,他握住她的手:“能把你的头发放下来吗?”
埃斐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我的……头发?”
“对。”他看着她,那么热忱、真挚,好像已经决意把自己毫无遗漏地展示在她面前了,“拜托了,把这看作是我的请求吧。”
埃斐被这种眼神击中了,几近被击溃,仿佛他身体散发出光和热也点燃了自己。她拆下发梳,捋了捋肩头的长发,莫名有点紧张:“好了……看起来怎么样?”
“很美……只要是你在场的时候,我从不把目光分给其他人。”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手指没入她的鬓发,“我爱你,埃斐。”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一瞬间,埃斐感觉自己的肺腑绞在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同时美好的感觉在她体内流淌,感觉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都被这炙热的感情浸透,痛苦与喜悦在她的胸口交错、融汇,让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已经燃尽了——而现实中只是过去了短短数秒,可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如此刻这般毫无保留地去回应一个人的盛情了。
“埃斐。”她听见他说,“我可以吻你吗?”
她的嘴唇嚅动着,想要回答,但所有话语都在喉咙里蒸发了,只能点头。他靠近她,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及呼吸中散发出的热,他亲吻她的嘴唇,于是那热就涌入她的t唇齿间,天色已经暗了,但这个绵长的吻让她头晕目眩,眼前泛出白光。
恍惚间,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脸颊上滑过,好一会儿过去,她才意识到那是耶底底亚的眼泪。
吻结束了,他缓慢地离开了她,温暖的气息也离她远去。他朝她微笑着,一种温煦的、合乎礼节的笑容,在晚霞的映照下,在这张漂亮的脸上,这也是一个美的微笑……但不知怎么,埃斐的心冷却了下来,再也没有之前不能自已的感觉,只有余烬的苦涩在无声蔓延。
“怎么了,埃斐”对方轻声问道。
埃斐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片刻后才将目光落到远方的地平线上,那也是耶底底亚之前一直凝望的方向。
太阳已经沉下去了。
第196章
得知耶底底亚已经离开了蛾摩拉,希兰差点气得把行李摔在地上。
“他就这么走了?”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脚都重重地踩在地板上,仿佛上面长着耶底底亚的脸,“他都没有和我道别!”
“耶底底亚也没有和我道别。”塔玛安抚道,“他天亮前就离开了,可能只是不想让气氛太伤感吧……而且,据说父——大卫王病得很重,耶底底亚应该是想在局势发生变动前尽快回去。”
“谁管他是为了什么?”希兰依然忿忿不平,但也不想迁怒塔玛,只好冲着空气吐舌头,“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要狠狠地骂他一顿。”
塔玛勉强地笑了笑,但眼神中仍流露出哀愁,使她不得不避开与希兰对视:“阿比巴尔王身体还好吗?”
“健康得要命。”希兰翻了个白眼,“他要是认真打我一拳,我当场就会把血喷到耶底底亚脸上。”
巴尔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虽然他和提尔的联系减弱了,但还是能感知被他赐福过的对象的状况。希兰的描述当然有夸张的成分,不过阿比巴尔在同龄人中也算得上是精力充沛了,至少没有窘迫到像大卫王这样不得不即刻召回继承人的程度。
抱怨归抱怨,希兰还有一大堆累积下来的工作需要处理,只好把对耶底底亚的怨气化作动力,板着脸去枢密院加班了。
经过多年的培养,曾经就读于学府的年轻人在毕业后有不少成为了蛾摩拉朝政体制的一员,部门也相对完善,为他们减轻了不小的负担——即便如此,希兰也要连续加班好几天才能把那些堆积的公务处理完,外交本就是所有工作中最着重于繁文缛节的,有些信件即使不用他亲自起草,至少也要从头到尾检阅一遍后才能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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