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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好!好好!我……我我我上……上上上上上去看看!”李元霸扳鞍纫镫飞身上马,双腿那么一夹。哎,这匹马也没有叫唤,也没有给加榻架。“哎,哎,好!好!这……这这这这这这匹马好……好好……哎,这……这这真是宝……宝宝宝马……马良良良驹啊!”
“哈哈哈哈……”靠山王杨林走过来了,“我说元霸,这匹马你可中意?”
“哎,哎,这……这这这中……中意。”
“既然中意,本王就送给你了!”
“哎……哎,哎,你……你你这老头儿是……是是是是什么人呢?”
“住口!”李渊气坏了,“我说你这个孽畜啊!这是靠山王老王爷。不许撒野,不许无礼!还不赶紧地下马过来见礼!”
“哎——”靠山王把手一摆:“无妨,无妨。我本来就是个老头子呀。老喽——看到年轻人我就喜欢。好,元霸,现在你可有战马了,那就看看你的能耐能不能胜过天保大将了。你的兵器呢?”
“兵器到了——”有人在外头喊了一嗓子。
然后,几个人推着车“吭哧吭哧”把李元霸的一对擂鼓瓮金锤推过来了。
李元霸一看,“还……还还得下马啊。”“噌!”由达马上蹦下来,来到车边一伸手,“砰!”就把这一对擂鼓瓮金锤绰起来了。“哎,这……这这这才是我……我我我的家伙。哎,我……我我说皇上,你比划比划,哎……你让他……他他他们看看,他……他他们什么什么左……左左什么军有……有有没有这么大个儿的锤?!”
哎呦!杨广、杨林一看,是大吃一惊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锤。
靠山王杨林说:“元霸呀,你这一对锤得有……得有几百斤重吧?”
“八……八八八八百斤!”
“哎呀,真乃神力也!”
对面的宇文成都一看,也咽口唾沫,说宇文成都不害怕,那是假的。怎么?一看,好家伙,就这两柄锤再耍起来,一两贯一斤,那砸下来得几千斤的力道啊。哎呀,我得注意小心呐!
这时,李元霸拿着锤,然后扳鞍纫镫。那怎么扳呢?反正是他能扳,拿锤往上放呗,他个子也小、也灵巧啊,“噌!”上了马了,一夹马,把这锤在掌中一碰,“嘡啷啷啷……”
哎呦!杨广赶紧地把耳朵捂起来了,冲大家一摆手:“走走走走走……走吧,咱们上台阶去观看,这个地方太近了不行,就跟打铁的似的。快快快快快……”
搀扶着杨林,文武百官再次来到大殿之外。有人打着九曲歪把黄罗伞,杨广就在伞底下观看这一场争斗。
这时,双方都有马了,都有兵器了。
李元霸碰完锤之后,“我……我我我我说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儿……”
嗯?!宇文成都说:“李元霸你就别喊我的名字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我我我准……准准准备……备好了!来……来来来来来撒……撒撒撒撒马来……来来战!”
“好!李元霸,你可要小心了。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不要把你伤着。”
“哎……哎呀,你……你你呀,这自……自己留……留留着用吧,谁……谁谁谁伤着谁还……还还还还不一定呢。”
“好,既然如此,你小心了!驾!”宇文成都一催胯下赛龙五斑驹,“咵咵咵咵……”就奔李元霸过来了。马一边往前冲刺,宇文成都一边把凤翅鎏金镋是高高举起来。
宇文成都这镋那也是超了号的。这镋往秤上约一约,重达三百五十八斤,那就了不得了。那杆儿有两个鹅卵那么粗啊。幸亏宇文成都个子,高手也大,能够握住,一般人还握不住呢。上面是两个凤翅儿左右分着。这凤翅儿是加大分量的。如果说没有那么大分量,那左右就成雁翅儿了,那叫雁翅镋。或者月牙镋,一个月牙似的。这凤翅鎏金镋左右大凤翅,中间一尺多长的大苗子呀。就这玩意儿能拍、能砸、能划、能挂。天保大将驰骋疆场这么多年,那基本上临敌的时候把大镋一挥往下一砸,对方必定人死马榻架呀。所以,今天宇文成都也是这么对付李元霸的。
他虽然知道李元霸有力气。但是,在马上使双锤和你举重是两码事啊。有力气能举起来和能搪出去那是两种力道啊。我看看你在马上能不能搪我这镋!想到这里,一边往前冲刺,一边就把凤翅鎏金镋举起来了。您想想,这个冲刺的惯性那得有多强啊。
但,再看李元霸,人家那马就在那立着。李元霸一不躲、二不藏,就坐在马上双手拎锤翻着小眼皮儿、瞪着母狗眼儿就看着这宇文成都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等到马头将要碰马头,宇文成都的大镋已经冲自己脑门上拍过来了——“啊——着镋!”“呜——”力贯千钧呐。李元霸这个时候才把双臂往上一抬,臂带双锤,双锤十字交叉往上迎这镋喊了一声:“开……开开开啊!”
“嘡——”“咴溜溜溜……”“哎呀……”“咴溜溜溜……”“啊——吁吁吁……”“咵咵咵咵跨……”“哎呀,我的妈呀!”
这一下子把在场的连杨广带满朝文武的耳膜好悬没给震烂了,就觉得一股劲儿直往脑袋里钻。哎呦!大家都一捂耳朵,这声音太大了。
再看空场上的俩人乐子大了——宇文成都凤翅鎏金镗碰到这擂鼓瓮金锤,当时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气,“叭!”“柔——”就把凤翅鎏金镗崩飞了,“日——”崩出几丈开外,“嘡啷啷啷啷……”落到地上,砸得方砖粉纷碎呀。
宇文成都往后这么一扬,被这股力道给震得呀,“柔——”身子在马上坐不稳了,“哗啦”一下子由打马上摔落地上。“啪——”幸亏穿着盔甲呢。但就这么一硌,宇文成都也“咯”的一嗓子,“哎呀……”“咴溜溜溜……”“咵咵咵咵跨……”宇文成都胯下赛龙五斑驹它也撑不住啊,往后倒退几步,“咵咵咵咵跨……”它自动地撒马,它自己得跑一跑。怎么?卸卸这个力气。
再看这李元霸乐子也不小啊。李元霸“哎呦”一声,这锤也撒了手了。不过,李元霸眼疾手快,赶紧地把这锤又握住了。但是,这股力道让李元霸也不得不躲呀。这力道是由上往下砸的。李元霸屁股往后这么一缩,“柔——”由打马上李元霸,“哎呦,我的妈呀!”“噗!”仰着摔到马下了。胯下这匹一字墨角癞麒麟震得“哒哒哒哒……”“噗通!”后腿一卧,这马屁股也着地儿了,这匹马差一点没卧了槽。
“嗡……”满朝文武是大惊失色呀,不知道这两位是不是受伤了。
但是,一看宇文成都这个时候已然从地上爬起来了。爬起来是爬起来了,就见天保大将军双臂,“突突突突……”一个劲地发颤。低头一看,啊?!虎口震裂了,那血由打虎口直往下滴呀。膀子发酸,胸口发闷。“唔……”好像有一口血要吐出来似的。这口血其实刚才在宇文成都举那金狮的时候就已经生成了——他太努劲儿了。还是那句话,人老不讲筋骨为能。五十岁了,血脉不畅了,很多地方都堵了。所以,这口血就鼓出来了。但是宇文成都当时赶紧地调节自己的气息。“嗯——”这口血呀,他自己都不知道,就被他平息下去了。但是,已经有了一点内伤了。再让李元霸刚才这么一震,宇文成用这口血“嚓”就到颈嗓咽喉了。宇文成都就觉得嗓子也有点儿发咸、有点儿发腥、有点儿铁锈味儿。心说:不好!难道说我要吐血吗?!这可对宇文成都来说是从来没有的事儿啊,那不能吐血,这一吐血可就大伤元气了。在满朝文武面前、皇上面前也丢人呢。“嗯——”他使劲往下这么一咽,把这口血可就给压肚里了。但是,你不让他喷出来,迟早是病!这口血迟早它得喷出来!就积在宇文成都身上了。什么时候喷?您往后听,咱后面再说。反正宇文成都在那里调节了大概得有一分多钟,这才把盔正了正。然后,过去把他的凤翅鎏金镋拾起来,二次上马。
李元霸呢?这小子也震得不轻啊,脑袋直犯晕,眼前金灯乱转。“哎……哎呀,我的妈呀,怎么白天见星星了?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好……好好好家伙,这……这这这嘟嘟嘟嘟儿的力……力力气可……可可可以嘿!哎呀……哎呀……我……我我还真……真真真真小……小小瞧他了。”
这李元霸其实也震得不轻啊。李元霸是往上崩的,宇文成都是往下砸的。那李元霸受的力气更大呀,李元霸其实也有点儿努了,也有点内伤了,刚才挎狮子时也是有点儿了。但,您别忘了,他是十三岁小孩儿啊,年轻人有点伤他不在乎,他也感觉不出来。而且一会儿这气血就运转过来了。有点淤血,一会儿自己吸收了。这就是年轻人跟老年人不一样的地方。
李元霸卜楞卜楞脑袋,这才二次提锤上马,一碰锤,“当啷啷啷……”“哎呀,我的妈呀,别碰了……”怎么?他手腕子也发疼。“哎,我……我说嘟儿,来……来来来吧!来来,咱俩再……再再再来!”
两个人二马再一次冲锋,金锤挂凤镋,咱下回肯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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