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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拿着一条崭新的毛巾,一面小心注意老板的位置,一面猥琐地滑步过来。
手即将碰上隔壁桌桌面的时候,小老板回头盯视:“那里我已经擦过了。”
服务员悻悻收回手:“哦。”
等人消失在厨房,服务员跟老鸨似的挥着手说:“我们老板的意思是,下回常来啊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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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程挂掉跟季知益的电话,没去找什么汤核对真相,转身就跑去跟田姐说了这事。两位在娱乐圈滚爬多年的老油条,凭借自己敏感的直觉,一致认为这背后有猫腻。
田姐把歌交给公司可以里信任的音乐人,让对方照着曲谱给他们试唱了几句。
那位老师声音条件不大好,但听哼出的副歌部分,依旧无法掩盖让人惊喜的曲调。
张方程眼睛一亮,说道:“还挺好听的啊。”
田姐更是言简意赅,肯定道:“会火。”
那位作曲老师也说:“编曲挺精致的,让人非常舒服,做成轻音乐也好听。放电视跟电影里,许多场景都是百搭。要推广绝对不难。”
几人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如今可以确定的是,恒星没有对外公布说买了季知益的歌曲版权。如今明知季知益风头正盛,也没有主动找季知益签署买卖合同。那汤米拿走的两首歌到底去了哪里?
由题干可知:季知益卖歌的时候正落魄,七年没有出过任何作品。一个全职的作词人,就是一年出一首歌,也够凑一串葫芦娃了,她还在难产中煎熬。好不容易做出两首歌,谁知道下一次生产是什么时候,要多久?
如今竞争激烈的音乐圈,根本等不起这样一个人,她只会像水花一样,偶尔溅一下,更多时候归于平淡。换做任何人,都不免会对她产生轻视。
这是什么?就是标准的韭菜啊!有收割的价值,又没有进化或反抗的能力。面对心存歹意,又无耻卑鄙的恒星,还是一株闪着金光的韭菜。
张方程骂道:“恶心!”
情义在恒星里建立的人脉,暂时还打听不出这些事,对于细节只能靠自己发挥想象力。
而走快销且商业化气息过于浓重,不断恶化整体行业风气的恒星,这个多年的对手,他们从不禅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三人脑海中出现的都是同样的猜测。
要么是汤米拿了季知益的两首歌拿去卖,然后自己独自吞了那笔钱。要么是恒星想要拿走那两首歌的署名权,去捧自己的新人,于是干脆地昧下。再要么是两者同时发生。
恒星只要对歌曲稍作改编,加入一些风格强烈的乐器,再替换一下歌词,就可以说是自己原创了。
普通人不专业容易被带节奏,粉丝糊了心智可以闭眼吹,无依无靠还无财的季知益能怎么办?打官司吗?国内的版权官司那是有钱人的游戏,她被拖到倾家荡产都未必打得出一个理想结果。
张方程说:“还好季知益没傻到家,手上还留着几首歌呢。她要是没签到情义,身上这身毛都要被恒星薅秃了。”
“说不定是卖的时候只有两首歌呢。”田姐面色冷峻,“所以这不是按顺序来编号的吗?”
张方程:“……”
旁边的老师说:“额,那说明她变得高产了,是好事啊。音乐人要那么多的心眼干嘛?”
田姐把照片库中的曲谱拉出来,平板塞还给张方程:“这两首歌先不管。如果真跟我们想得一样,说不定能摸出一条大鱼。你去跟季知益交代一声,解释得清楚一点,别让她误会了。”
田姐冷笑道:“恒星敢薅我们艺人羊毛,我们就扒他们底裤。”
另外两人低头不语。觉得气氛阴恻恻的有点恐怖。
田姐说:“让季知益把电脑上留存的时间证据拉出来,拿去做公证。到时候好准备用。”
张方程奴性发作,殷勤道:“好的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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