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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这赵家是真能耐,一大早就铲雪,可比咱们勤快多了。”许大妈终于憋不住,探出头来,嗓门不大不小,却正好让整院都听得见。
“是啊,人家家里有白菜吃,身体好着呢,不怕冷。”王翠花应声而出,一边用扫帚敲打着自家门前的冰碴,动作极轻,声音却显得分外刺耳。
赵爱民没搭理他俩,动作一如既往的稳,一铲接一铲,雪渐渐被堆成两道齐整的雪墙,像是人为割开的冰河,让人不得不为这男人的韧劲默默皱眉。
他干完手上的活,把铲子斜靠在墙边,拍了拍手上的霜,又回屋拿了只木桶,一步步往后院走。
刚拐过屋角,就看到一个人影蹲在自家棚子外。是个年轻人,穿着蓝色棉袄,帽子压得低低的,双手插在袖筒里,冻得直哆嗦。
“孙二狗。”赵爱民声音不重,却像冰水泼下去似的,直接把那人喊得一激灵。
“哎哟……赵哥……不是,我、我就路过,我不是看你家白菜——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掉的。”孙二狗连连摆手,满脸都是讨好和惊慌,眼睛不敢直视赵爱民,只盯着自己脚尖踢出来的雪渍。
“掉的?”赵爱民走近两步,嗓音平静,“你要是想吃,我可以给你。但你这背着人摸进我后院,是个什么意思?”
孙二狗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娘、我娘说……你家那白菜,是集市上捡来的,没人要的边角料……我就想着,万一真有几颗不好的,扔外头了,我捡两颗,也不算偷吧?”
赵爱民没有动,眼神淡淡地扫了棚子一眼。棚门紧闭,锁扣还在,看来孙二狗确实没动手,只是在门口打转。他没有声张,也没呵斥,只是忽然转身走进屋,不一会儿,拎出一颗还算完整的白菜,虽然叶子外翻,但根心紧实。
“拿去。”他说,“以后想要什么,别在雪地里蹲着,说一声。”
孙二狗接过白菜,一时愣住了,半天才咧嘴笑起来,连声道谢:“哎,赵哥你真好,我娘她……她是嘴快,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啊。”
赵爱民不言语,只摆了摆手,回屋了。他的心却沉了几分。
这口风,是从哪儿漏出去的?他记得自己运菜回来时,是连夜收拾的,棚子锁得死紧,不该让人知道数量。可如今连孙二狗都能说出“捡的”、“边角料”这种细节,显然有人在刻意传播某种说法。
他想起那天晚上,林娟来换菜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屋角的那一堆白菜,再联想到那日王翠花的热心、许大妈的试探,还有三大爷莫名其妙地登门——这些人或许都没进过他的屋,但他们都知道了他“多”,而“多”在这种大环境里,就是一种原罪。
中午刚过,赵爱民照旧烧了炉子,把锅里的米饭热了一热,又添了点剁碎的白菜梗子。刚端起碗,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不急不缓,节奏很稳。
开门一看,是李春生。
李春生是院子里为数不多不掺和八卦的人。此人三十出头,腿有些瘸,平日里做些修修补补的小活为生,为人低调,跟谁都客客气气的。赵爱民对他印象不差。
“赵哥,我来借点火种,我家火绒湿了。”李春生说得直接,也干脆。
赵爱民让他进屋,递了火折子,又让他坐下暖一暖。李春生捧着火折子,低头坐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赵哥,我得跟你说句实话。你后屋那堆白菜,有人惦记上了。”
“谁?”
“不是一个人,是一伙人。”李春生抬头,目光很坦荡,“你不在的时候,我从窗缝瞧见过,他们探过你棚子的门,踹过几脚,还互相合计要不要半夜动手。”
赵爱民眯了眯眼:“你说的是哪几户?”
李春生摇了摇头:“我不能说,我家也在这院子,得过日子。你要是真信我一句,今晚上就把那些白菜挪个地方,棚子不牢,要是风头过不去,你的菜怕是保不住。”
赵爱民点点头,沉声说:“我知道了。”
他送走李春生后,立刻关上门,走进屋后,蹲在棚门前,把那把锁解开,里头的白菜还在,每颗都静静躺着,仿佛不知道外头的世界已经躁动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一颗最大的白菜,沉甸甸的。这不只是菜,这是冬天的命根子。如今却成了众人心中不肯散的妄念。
赵爱民眼神渐冷,他拎出几颗包得紧实的,走回屋,把炕底那口旧箱子打开,里头是他早年留下的一堆工具。锯子、木钉、麻绳,还有一张画得仔细的四合院小图。
他蹲在炕边,把白菜一颗颗包好,用粗布缠紧,随后从院角挖出一块早已松动的地砖,下面是他自己修的时候藏下的储物坑。他把布包一一放进去,再用土和雪掩实,然后踩得结结实实,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一夜,院子格外安静,但赵爱民知道,这只是暴风前的寂静。他点着灯,坐在屋里喝着白菜汤,耳朵却一直贴着风声,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门外的雪地被踩出一道道斜印,沿着围墙,绕过棚屋,一直通到后墙角……
有人在行动了。
雪后的四合院像是被冷光冻结的老画轴,每一砖每一瓦都凝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寒意。前夜的风啸过之后,空气中仿佛都残存着某种被打断的动机,潜伏于静谧之下的躁动却未曾真正散去。
赵爱民坐在屋内,捧着一只粗瓷碗,热气氤氲。他的目光不在汤里,而是隔着窗纸望向院子的另一头——贾家的屋檐。那地方一整夜都有微弱的动静传来,像是木头挤压着砖墙的声音,偶尔还混着一两声老鼠似的脚步。赵爱民没出去,也没叫人,那些声音听得太熟了,不带恶意,只带试探。
这一早,天还未大亮,贾张氏便披着厚重的棉袄出了门。她穿着那身缝满补丁的旧灰袄,脚上套着一双掺着草绳的棉鞋,左脚有点跛,每一步都踩得极沉。她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是在咒雪、咒屋,还是咒某个心里不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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