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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替代物……就是人！这是把人活活当成丹药来炼！

果然，神秘男子也将血灵咒的效果说了出来。

“这方法……只要谨慎使用，也不失为一个对敌之策，正好可以抽取敌人的天赋增强自身？”天人阁一行修士之中有人说道。

修仙界就是另一个无序的弱肉强食的世界，杀人与被杀都很常见，血灵咒的效用虽然残酷，但也不过是杀人手法一种，还能补益自身，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呵呵……”男子如同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出了声：“谨慎使用？你信吗？面对一条更简单快速提升境界的道路，面对长生的诱惑，你能保证你用血灵咒，只会对敌人用吗？”

“一个人的天赋与修为可是无关的，若是你如今结丹修为，有一个天灵根的炼气弟子来拜你为师，你会不会想方设法让对方成为你的‘敌人’？”

这句话把那个出言的修士直接问得愣住。

同时男子又补充了秘法中没有提及的东西：“还有，凡人也可以提炼出血灵，同样是人，凡人对于灵气同样有亲和度，只是灵气亲和度达不到修仙的标准，被定为没有灵根，实际上，若是杀的凡人多了，也是能够微量提升灵根的，只是比用有灵根的人效果差很多，却也是可以积少成多。”

“并且，此法以血为根基，从拥有血脉关系的人身上提取出来的血灵，效用更好，血脉越是亲近，提取转换过程里越是没有损耗，如果是双生子的话，父母血脉同源，更可以达到完美效果。”

说到这里，大家也恍然大悟，双生子可以替换灵根，原来是出于这个缘故。

顿了顿，神秘男子又看向了那呆住的修士，笑得越发邪恶：“若不是弟子，若是你有子嗣诞生，孩子还是你最想要的一系天灵根，你是感觉到拥有后代的喜悦，还是是否要杀掉亲子的犹豫？”

那修士顿时露出了犹豫与痛苦交叠的神色。

看着众人各异的神情，男子缓缓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奉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人道，损人利己，当年我无涯宗，本为正道宗门，因为此秘法，从最开始四处攻击敌对宗门，夺取灵根，让门下弟子灵气亲和度集体增长了五成，实力暴涨之后，又继续找其他的敌对宗门，等敌对宗门被屠尽了，复又再去招惹附近其他宗门，故意树立仇敌。”

“一直到附近其他宗门都意识到不对，集体抱团讨伐，战过一场后，宗门损失惨重，这该怎么办？去偷偷找附近凡人村落……”

“宗门之中也人心浮动，有一对父子在争吵之后，失手将儿子杀了，炼制成血灵之后发现效果更强……于是便有了宗门中人的自相残杀，亲人相残，师徒防备……”

“这样的无涯宗，要转移这种矛盾，只能继续往外扩张才行了。”

“结果在消灭了敌对联盟之后，消息终于泄露了，无涯宗遭到了正道宗门的集体围攻。”

“有阴谋论者，还以为我们这个宗门是因为拥有了提升灵根的秘法而被群起而攻之。”说到这里男子嗤笑一声：“实际上，是在看到了无涯宗的疯魔之景后，正道宗门联合，要灭掉无涯宗，让秘法永久断绝，因为连魔道宗门之中都没有这么混乱的情况。”

“可笑的是，无涯宗最后还不是因为正道联盟而灭的，而是老祖想要最后一搏，制作了血灵大阵，准备将整个宗门的人都化为血灵，供养自身，突破元神飞升破局。”

“没曾想咎由自取，最后血灵大阵之中怨念冲霄，一场雷劫，一切谋划，全都化为灰灰。”

随着男子的话语，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宗门最初得到秘法如获至宝，随后逐步失去原则底线，变得疯魔，最后覆灭的场景。

回过神来的明黛，想起眼前的男子，又产生了疑惑，那对方的身份是什么？

这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问道：“那前辈又是无涯宗的什么人？”

男子听闻后再次恶劣的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是谁？”

被他的话一堵，那个修士立刻不敢再问了。

不过怎么也想得出，对方应该是在那场雷劫之下侥幸逃生的无涯宗之人，从实力判断，地位绝对不低，甚至虽然几率很小，但也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位疯魔的老祖本人……

并且，明黛看着周围的血海，想起了方才那似哭似嚎的声音，这片蕴含灵性的血海，极有可能就是当年无涯宗死在血灵大阵下的宗门之人。

如果神秘男子是无涯宗之人，那血海里就全是他的师长手足的残骸残魂，难怪之前好几次神情有异，想必是因为这个。

但是既然男子内心也是痛恨秘法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多年一直留存，准时开启秘地，并且恪守交易原则呢？

明黛将自己想不通的地方在群里说了，想看看师兄师姐们有没有什么思路，结果叶千机沉吟片刻后，说道：“我怀疑他不是不想不泄露出去，而是不能。”

“咦？”大家惊讶。

叶千机：“从他所叙的内容来看，无涯宗应当是很难有什么人能在血灵大阵引起的雷劫下活着，只有宗门宝库的法宝掩月门勉强保存了下来，此人很有可能本是个强大修士，怕是远不止金丹，在当年使用秘法活了下来，但如今只有一抹残魂，寄居在掩月门上，与法宝共生，等同于半个器灵，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不然他的状态哪里能一直存活至今。”

青阳子问道：“他现在替代了掩月门的器灵？”

“不，法宝的器灵如果陨灭，法宝是会跌落境界的，应该是掩月门的器灵让了一点‘位置’给他……”说着叶千机有点兴奋：“真是神奇的现象啊！双灵共生，我好想研究一下这个法宝的状态，抛弃肉身神魂寄托法宝，获得别样永生，可是器修的终极追求啊！”

宁越打断了叶千机：“所以他寄居在掩月门之中，也会受到掩月门核心的限制，公平诚实？只有‘答应’了师妹刚刚的要求，才能真的让自己不泄露秘法，否则别人提出交易，他就不能拒绝。”

“不错。”叶千机点头：“不过到底人不是法宝，他成为半器灵的时候，也应该会定下一个自己的核心，类似于发下道心大誓，他的一切行动，都会以完成那个目标为首，哪怕后果是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他需要神魂类物品，这个东西一定最接近他的目的！”电光火石间，明黛觉得很多细节信息都一切串联了起来。

最后，她看向了这男子手中一直托着的那朵花……

是叫返魂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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