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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原地转上一圈。
肩膀上一沉,司沈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小惜玖,你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废话,那天空就在那里她为毛看不到?又不是眼瞎!
顾惜玖横了他一眼,挥手就要拂掉肩膀上的‘狼爪‘’司沈随手又握住了她的手,双眸凝视着她的眼睛:“乖,告诉我,天空中有什么?”
他声音低沉磁性,比大提琴更悦耳。
那一双眼睛也黑到了极致,仿佛能一直看到人的心坎里去。
顾惜玖如受催眠,信口回答:“蓝天白云啊,还有早晨的太阳,呀,那白云形状好怪,有些像……像陆吾呢!不过比我的陆吾神气多了,还多了一对翅膀……”
“还有呢?”
“太阳很亮很圆呢,还带了一圈金边儿,呀,不像是太阳,倒像是月亮,不对,月亮哪有这么亮!那陆吾状的白云围绕着它转圈圈……”
肩膀上的手似乎变得沉重,顾惜玖被他压的有些疼,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喂,帝拂衣……”
她一句话说到这里,忽然似从迷梦中惊醒,略有些混沌的头脑也瞬间清明,她抬手拍掉肩膀上的手:“司沈,你……”
司沈的脸色略有些苍白,但一双眸子却极亮,他打断她“你唤我什么?”
顾惜玖挑眉:“司沈啊,怎么了?”
司沈眯着一双足以颠倒众生的眸子看了她片刻,忽然一叹:“你认出我来了,是不是?”
顾惜玖一窒,抿了抿唇,倒也没否认:“是。”
她毕竟是位极为杰出的杀手,逻辑思维能力异常强大,司沈无论性格还是相貌虽然和左天师帝拂衣相差甚远,但顾惜玖毕竟和帝拂衣相处了那么久,还是从他一些细微的小动作上发现端倪……
一点点怀疑到终于确定,只是不想揭穿……
第446章都是浮云
“什么时候?”
“早有怀疑,刚刚确定。”
“那为何没有揭穿我?”司沈目光愈加锐利。
顾惜玖心中一跳,为什么没揭穿他?
是贪恋他给予的温暖?
还是觉得他这人太莫测,如此做必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她揭穿他有害无益?
也或者在内心深处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了自己,担忧自己的安危,故而化身其他人相伴……
在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后,她心脏还漏跳了几拍,有暖暖的感觉在心头浮荡过。
但现在被他如此锐利一问,她却噎了一噎,他像是在谴责她?
她没揭穿他也是错?
“为什么要揭穿你?”顾惜玖心中虽然掀起了波澜,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她甚至还笑了一笑:“左天师大人做事一向鬼神莫测,如此做应该有什么理由的,我盲目揭穿不好吧?”
司沈笑了,轻叹了一口气:“不错,你确实没有揭穿我的理由,因为你还指望我一路为你保驾护航,助你出暗黑森林是不是?”
他声音柔软,说出的话却如同刀锋般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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