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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亭伸手打开窗,青鸟钻了了进来,歪歪脑袋,长长的尖嘴张了张,却没说话,只是“噗”地一声吐出了一个长条的木匣,木匣滚落在桌上,自动散开,露出一枚精巧的墨块。墨块上漆涂着顾氏的家纹,已经用了一半,显出十分陈旧的样子。
这样的墨块宁时亭见过不少,是顾斐音专人专供的上古墨。曾经他们在冬洲时,宁时亭负责帮顾斐音研墨。
后来他自己也用这样的墨,顾-斐音教他写字,站在他身边,顾斐音写一个字,宁时亭就跟着写一个字。
这是无声的警告和震慑,半块用旧的墨,提示着宁时亭欠他的恩情和以往的时光。
宁时亭问青鸟:“我杀了白尘一命,王爷动怒是应该的。他还说了其他什么没有?”
青鸟摇头,回头看了他一眼,振振翅膀,又从窗边飞走了。
那意思就是什么话都没留下了。
宁时亭看了一会儿那块墨,伸手关上了窗,风一下子小了下去。
他垂下眼,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接着写他那一方奏折。
他划破手腕取了毒鲛血,以血为墨水,一字一顿,缓慢写成,沉重得仿佛压在心上,写一个字,心脏缩紧一个字。
“臣为臣几载,方知君臣之道,为人几载,方得人情之好。臣历西洲风物,如临故里,佐殿下身侧,如获新生,身在梦中,诚惶诚恐。”
一字一句,宁时亭神情端肃,眼神认真,就像他那一次顾听霜出府一个月那一回,他犹豫再三,轻轻在信纸背面写下几个小字,既希望顾听霜与小狼发现,又不希望他发现。
“臣有失职,反思己过。一错无能,屡陷君主于危难中;二错无用,身为毒鲛,身躯孱病错,累赘冗余……最后一错,放诞任性,招致君主绮思,不配为臣。”
笔尖沙沙摇曳,墨迹浸润素白的纸张。
烛火突突地跳动着,热气往人眼睛里燎,熏得宁时亭眨了眨眼。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放下笔。
写完后折好信,在外封题好字,墨痕暗红发亮。
三个字,“请辞书”。
写完后,宁时亭又发了一会儿呆,明明想揉眼睛,但是手指却莫名其妙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微凉的手指碰到微凉的唇,却好像被烫了一下。
是晨间在庭院时的那种触感,少年人眼底沉黑的怒意和情绪如同蓬勃怒张的火焰,烧得他骨肉俱焚,呼吸滚热。
那属于毒鲛的、长久以来无波古井的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了起来。
宁时亭收回手,低下头,起身将信封放在了桌边。
外面车马备好,仍然是他过来时的那一副车驾,他没有灵根,根骨如同凡人,坐不了那些腾空凌云的车驾,因为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他将毫无抵挡之力。每次出行,只有他一个人要在车上颠簸许久。
大雪夜路滑。
“公子,真的什么都不带走吗?”最近跟着伺候他的一个小厮轻轻叩门,他的语气中有几分惊恐,“公子您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我们没有办法向殿下交代啊!”
“我给了交代。殿下麾下已有能人,我离开一段时间,没有关系。”宁时亭披上大氅,为自己系上领结。这一刹那,他又想起顾听霜在雪夜里追上来,为他系好领结的那个夜晚。
嗖嗖冷气顺着灯光窜上来,雪夜那么冷,心却是热腾腾的。
他推开门:“走吧。”
*
大雪天路滑,宁时亭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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