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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周霸道开金手指,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第80章猿声天上哀(一)
第八十章.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
语出《礼记·大学篇》。
周自恒在高中时代学过这篇文章,头发花白的武老师一字一句释义,他在底下因为文学素养不高,而工工整整兢兢业业做著笔记。这是一句很经典且深刻的名言,使得他对“大学”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而跳出记忆的框架,八月末尾,新生开学报道的当天,周自恒独自一人北上,坐了最早的一架航班,机场接新生的大巴在城里里兜兜转转几圈之后,正式进入清华大学的校门。
他来得已经非常早了,但宿舍里却早有人在打扫忙碌。
按照领取的新生手册,周自恒寻找到了紫荆园相应的宿舍楼栋,并且很轻松地把所有行李一口气搬上五楼。宿舍四人一间,两间宿舍共用一个客厅,高楼层采光极好,阳台延展出去能触碰到一点梧桐的树叶。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独立卫生间,每单元在楼道口设有公共洗浴室。
周自恒到来之时,岑嘉年刚好从楼道口的洗手间里打了一桶水,桶里抹布晃荡,另一只手拎著拖把,尽管满头大汗,但嘴里还是哼赤哼赤唱著“洗刷刷,洗刷刷……唔唔……”的怪音。
以此来自娱自乐,周自恒凭借第一印象,认为这大概会是一个性格外向开朗的室友。
诚如周自恒所想,岑嘉年见到新室友到来,非常欣喜,嘴里放炮竹一样叽叽喳喳做著自我介绍,脸上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并且热情地告诉周自恒:“诺诺,你住这一张床,你隔壁就是我,我看著这上面的名字半天了,刚想著你什么时候会到宿舍里头来,你就来了。”
四人间,上床下桌,每一张桌上都贴了名字。
周自恒一一看过去,除了岑嘉年,还有钟晨、薛元驹。
“我啊,看过花名册了,咱们四个都是一个班,隔壁几个宿舍也都是同班同学,大计院嘛,别的不多,就男生扎堆。”岑嘉年手肘抬起来擦了擦汗。
周自恒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并且把纸巾也递过去:“刚买的,没喝过。”
这个举动释放了周自恒的善意。
两人的关系很快拉近。
岑嘉年本就已经十分自来熟,喝了一口冰镇矿泉水,透心凉,心飞扬的同时,更觉得周自恒人不错,于是挤眉弄眼和他说:“我看花名册的时候,还看到了报名登记照,这里头啊,就数你长得最好。”
高考准考证照片向来惨不忍睹,岑嘉年认为周自恒的照片是其中一股清流。
“我琢磨著你大概和照片差不多,是个帅哥,没想到刚刚看到你,我的妈呀,真是把你照残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一个男生,能长得这么好看。”岑嘉年啧啧感叹,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
也许是察觉自己言语有一点不妥当,岑嘉年又立马补充:“这个好看不能形容男生啊……应该说是……”他一时之间没想出词语来,稍微有一点窘迫。
“没关系,好看挺恰当的。”周自恒坦然接受,扬了扬下巴,笑著对岑嘉年道,“我语文也不好。”
他用【语文也不好】几个字,缓解了岑嘉年的窘态,岑嘉年心里对周自恒再度高看了几分。
在又喝了一口矿泉水之后,岑嘉年拍了拍周自恒的肩膀:“反正你肯定就是咱院草了,说校草也不为过。诶呀妈呀,我和校草一个宿舍,真是运气好到爆炸。”
岑嘉年摇头晃脑地感叹著。但其实平心而论,岑嘉年也生的不差,一米八出头,穿简单的T恤和短裤,小麦肤色,高眉大眼,十分阳光大方,他的笑容很容易感染人,尽管宿舍只有两个人,气氛也很开怀。
周自恒从他的言语里听出一点东北口音,而岑嘉年也印证了他的猜想,说自己的是沉阳人:“就二人转那疙瘩缝里头的,你呢,你是哪人?”
“南城。”周自恒道。
他说出这个地名,岑嘉年眼睛蹭的一下亮起来:“江南水乡啊?”
周自恒想了想,到:“大概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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