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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隐（第2页）

盖伦目光不再移动，他紧盯着卡特琳娜的眼睛。二人四目相视，最终卡特琳娜敌不住盖伦的灼灼目光，将头轻轻一撇。

盖伦深呼了一口气，僵硬地抬起了胳膊，将卡特琳娜拥入怀中说：“我爱你。”

即便是这句话在卡特琳娜心中流转了无数遍，当她第一次听见盖伦说的时候，仿佛整个瓦罗兰都亮了。她的心仿佛一直在跳动，一股澎湃从胸腔中喷薄而出。她忍不住自嘲道：“这就是爱的感觉么？”

“你说什么？”盖伦还以为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卡特琳娜放弃了坚若壁垒的防御，将头轻轻靠在了盖伦的胸前问道：“你不恨我么？”

“恨你？为什么？”盖伦反问道。

“在班德尔城的约德尔祖地，我差点杀了你。”

“你想听实话么？”

卡特琳娜心头一紧，她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温度开始缓缓流失，如临深渊般冰冷。

盖伦用自己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卡特琳娜的玉手说道：“是不是有点冷啊。”

卡特琳娜摇头。

“那次，当你匕首捅进我胸口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不是疼痛，而是绝望。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想杀我。我体会得到，肉体的痛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内心的绝望。那一刻，我仿佛来到了深渊的门前，无尽的冰冷气息把我刺透。我能记得你的目光，冰冷无情，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盖伦深吸了一口气道，“母亲的项链再一次守护了我，约德尔人的先祖纳尔告诉我，你被虚空能量附体了。说实话，我看到了一缕光明。”

“盖伦，很抱歉，我欠你一条命。”卡特琳娜声音极为低沉，“父亲让我去巫毒之地找安妮，当穿越风暴平原的时候，该死的梦魇发现了我。他利用我内心的破绽，将虚空烙印隐藏在了身上。所以，接下来的偶遇以及一切，都是被早已设计好的。”

卡特琳娜眼睛闪烁着泪花，她将头埋入了盖伦胸前。

“傻子，半神巅峰的强者，你如何才能反抗。”盖伦抚慰道，“至于性命，我们早已经两清了，无论是救嘉文还是皮城外虚空兽脚下，我都无力补偿。”

卡特琳娜倔强道：“这是我欠你的。”

“对了，在艾欧尼亚我经历了一个幻境，遇见你被烈阳鸟追击。”盖伦回忆道。

“是不是那个时候卡洛斯在我的身边，勉力守护昏厥的我？”卡特琳娜激动道。

“是啊，那场幻境实在逼真，不愧是诸神的造物。”

“果真，天意啊。”卡特琳娜喃喃道，“一切都是真的，原来是你在艾卡西亚救了我。”

“什么？”盖伦惊愕道。

卡特琳娜反而不好意思了，她犹豫了半天扭捏说：“我想去找你，我想将真相告诉你，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一路从班德尔城离开，追寻你们的足迹。”

“你不怕我会一怒之下杀了你么？”

“怕，不过与其这样，我宁愿死在你的剑下！”

嘉文与伊泽瑞尔坐在了河边，望着潺潺流动的溪流，嘉文自嘲道：“小黄毛，这就是差距啊。你看盖伦与诺克萨斯的姑娘卿卿我我，我们两个大男人却坐在这里思考人生。”

“不不不，嘉文你和我不一样。你想，皮尔特沃夫可有个美女等着你。”伊泽瑞尔打趣道。

“小黄毛，你再提信不信我一矛戳死你。”嘉文恼羞成怒道。

伊泽瑞尔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嘉文，你说我们能赢么？”

“一定可以！”

“你确定？”

“并不。”嘉文叹了口气说，“只是安慰自己罢了。如果我们再失去了希望，那些更弱的人该怎么办。”

“嘉文，你战斗的目的是为了守护弱者，而我却是为了自己。我曾经是一个怯懦者，只是为了自己活着罢了。不过现在，我也想试着为了这片大陆做点什么。”

嘉文拍了拍伊泽瑞尔的肩膀说：“小黄毛，我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梦想罢了。身为德玛西亚的皇子，虽然荣耀无数，不过责任却也很重。我曾一度想放弃，放弃这该死的责任，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直到我被诺克萨斯擒获，在死前的一刻，我想通了一切。人，生来，不应该就去承担自己的责任么。小子，希望还有机会并肩作战！”

“嘉文，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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