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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样。
他们到达了银座的歌舞伎座,东京最有名的歌舞伎剧场,风间琉璃曾在这里上演他的《新编古事记》,恺撒和楚子航曾经观摩过那场盛大的演出,但对路明非来说这是个陌生的地方,精致而玄妙。
车在歌舞伎座前停下,门前空无一人,但是所有的灯都亮着。
路鸣泽下车为他拉开车门,顺手提起那个遗落在后排座位上的手提箱,他们并肩穿过长长的走道,走道上也没有任何人影。
他们乘坐电梯下行,剧场竟然位于这座建筑的下方,但路明非也没有觉得很奇怪,路鸣泽看起来很认识路的样子,他跟着路鸣泽走就可以了。
电梯门打开,是三层观众席的中型剧场,座椅都是纯正的红色,透着皇家般的雍容和典雅。
舞台上也是灯火通明的,布景是一口白色的井,井底却是血红色的,井壁上爬行着各种妖魔鬼怪,似乎是象征着地狱。
但观众席上竟然空无一人,路鸣泽应该是包场了,后台倒是传出乐器试音的声音,似乎是演员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剧场外响起铜铃的声音,这个路明非倒是懂的,他去过芝加哥的歌剧院,在那里,演出开始之前服务生也会敲着铜铃催促大家赶快就坐,演出随时都会开始。
“演出还没开始嘛。”
路明非松了口气,对路鸣泽说。
路鸣泽没有说话,引着他在观众席正中央的座位坐下,四面八方望出去都是红色的椅背,他们仿佛坐在红色大海的中央。
灯光暗了下去,黑暗中舞台越发明亮起来,随着小鼓响起,演出正式开始了。
首先登场的是穿着燕尾服和亮紫色衬衫的老人,他跳着芭蕾亮相,脸上却戴着公卿的面具,舞蹈结束的时候他摘下了面具,露出橘政宗的脸来。
路明非恍然大悟,原来王将和赫尔佐格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
他好奇地看向身旁的路鸣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手段向他揭开这个秘密。
路鸣泽没有回应,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幕混搭的歌舞伎剧。
好在座位旁边就放着演出的介绍,路明非就着舞台上的灯光阅读那份介绍,演员们的身份都在那上面写明了,包括了赫尔佐格博士的前半生。
接着登场的是身穿黑色风衣的源稚生和女装的源稚女,演员和现实中的人韧完全看不出区别来,不过路明非也没觉得奇怪,他下意识地觉得在路鸣泽包场的演出里,这些都不足为奇。
源稚生和源稚女带着各自的人马上演打戏,布景后面小鼓敲得密集如雨,格斗场面也非常逼真,堪称血肉横飞,这么逼真的特效能够搬到舞台上来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路明非觉得有点不适应,但还能接受,只是表演而已,再血腥再暴力也只是假的。
倒是绘梨衣的出场让他很惊讶,演员身上那件限量版的塔夫绸白裙分明就是他陪着在南青山的购物商场里买的,他还记得买的时候店员说那是限量版的货品,仅此一件。
而且绘梨衣出场的时候他再度闻到了“樱花之露”
的香味,难道刚才乘坐那辆奔驰车的人就是这个女演员么?路明非觉得自己混乱起来。
不过剧情很快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这真是一幕扣人心弦的好戏,每个转折都出乎路明非的预料,随着一个个悬念被揭开,那个庞大的阴谋展现在舞台上,他再也无暇去想别的,和路鸣泽一样全神贯注于剧情的发展。
当赫尔佐格操纵着圆锯要将源稚生肢解的时候,剧情终于进入了大高潮,绘梨衣从沉睡中轰然惊醒,威严的目光扫视整个舞台,宏大的背景音乐昭示着一位王的苏醒,赫尔佐格和源稚女都在她的目光下战栗。
路明非也不由得战栗起来,他惊疑地看向周围,意识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对。
舞台上的光照亮了路鸣泽的脸,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半明半暗,漠无表情。
“伟大的……伟大的神啊!
原来您还没有死去!”
赫尔佐格丢下解剖台上的源稚生,跌跌撞撞地奔向绘梨衣,手中紧握着黑色的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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