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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八拍蛮完有惊无险 （第2页）

戚浔点头，傅玦道：“那次在刑部，你被拱卫司的猎犬吓着，乃是因你身上沾了某种特殊气味儿，而就在你离开之前，猎犬也嗅到了江默身上的气味，当时我便白，你们私底下必定见过，又沾染了某种同样的气味儿。”

戚浔倒吸一口凉气，“那拱卫司的人……”

“他们并未发觉。”傅玦温声道：“当时我只以你们关系亲近，或许私下相约，还因此觉得不快，但我没想到，他竟是当案子的旧人。”

见戚浔紧张不语，傅玦继续道：“按照他的岁，乃是与你同辈，至是你们卫家旧仆之子，但我调查过他的身世，他的身世是假的，可对？”

不说话便是默认，傅玦又道：“即便是假的，却也是一户富足人家，若只是家仆之子，极难做假做出这样安稳富足身世，他不是你卫家人，可对？”

戚浔犹豫不决，傅玦望了她片刻，忽地道：“是陆家人？”

戚浔骤然坐直了身子，她唇角微动，却并未否认，傅玦太了解她，见此便知己猜对了，他有些震惊，也默了片刻，快语气笃定地下了定论，“他是当离京的陆家公子。”

江默不仅有极好的假出身，这家人还对他悉心教养，令他由武举入京进巡防营当差，这在偏僻的南边州府来，已算是令人艳羡的前途，能安排到这个地步的，除了当逃出京城便下落不的大将军府公子陆砚，还能有谁？

傅玦目光落在车帘上，不知想到了么，竟出了一会儿神，快他又向戚浔，“你们何时逢的？”

他语气微变，戚浔出他十分高兴，“就在三个月之前。”

傅玦既然己便猜对了一切，戚浔便再无隐瞒的必要，“卫家的仆这在找他们，他们也在找我，靠着当约定的暗号联络了上，那时我早已见过他，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竟是陆家兄长。”

傅玦不知怎么眼底暗了暗，“可是他不让你信我？”

戚浔眼瞳睁大，不白傅玦怎么连此事也知晓，傅玦道：“你那日说，你全心全信我，若是我哄骗你，你便认了，又我，可会用你邀功，我便知晓，一定是旁人对你说了么，起先，我只以是你家旧仆，如今我便白，说你的，当是江默。”

戚浔忙道：“王爷——”

谁知她刚开口，傅玦便摇头，“你不必解释，我白，他顾虑太，绝不会轻信与人，更何况当的案子，我父亲是稽查者之一，他然更介怀，就连我知晓你身份，也是因戚淑才对你坦言相告，这不算么。”

戚浔松了口气，又觉得傅玦不仅敏锐，还颇能谅江默心思，颇感怀，“谢王爷大量，今夜若是能拦下兄长，兄长知道王爷救了他，必定会放下成见的。”

她殷切说完，傅玦沉默一瞬道：“难怪你适才愿冒险，你待他，应当比待我信任得，因他是陆家公子，你还叫他兄长。”

他这话不辨喜怒，像在陈述事实，戚浔连忙道：“算起来，的确是世交家的兄长，再加上当的案子，我们是唯一知道彼此秘密之人，然亲厚些，但前不敢说，那次国公府王爷帮了我之后，我亦是万分信王爷的。”

马车一路往城南疾驰，车厢里昏暗无光，戚浔只到傅玦垂着眉眼，心绪极是不高，她不由道：“王爷说过，若卫家不曾出事，我们也是世交的情谊，是一样的……”

傅玦掀眸望着她，“一样的？”

这话带着双关之，戚浔面颊迅速红了，傅玦这时忽然朝她这边座位靠近，又捉住了她放在膝头的手，戚浔刹那间只想逃，却又像被么按在原处，动弹不得。

他又：“一样吗？”

傅玦的掌心比适才更热，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呼吸也更分，戚浔怔住，心底又是一番天人交战。

她有答案，却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畏于道出口，她这十过得艰难，未想过与谁生出超乎寻常的情谊，亦不敢放任行止，她习惯防备他人，擅长掩藏情绪，此刻只要她咬死不认，傅玦又能如何？

机灵的答在舌尖徘徊，可就在脱口而出的刹那，她却忽然改了念头——

“不一样。”她轻声道。

傅玦悬着的心落定，呼吸亦深起来，他本以戚浔要装傻糊弄他，这般处境之下，她哪怕袒『露』一点心思也弥足珍贵。

他心底漫起一片火，想加手上道，却又怕捏疼她，见她紧张的靠着车璧，不敢挣扎不敢动，便将心头的动压了下来，只喉头滚动一下放开她。

手虽放开，眼神却始终笼罩在她身上，傅玦低声道：“你莫要怕，我不会行逾越之举。”

戚浔耳尖一热，只做不懂，傅玦又温声拉正题，“若是今夜平安无事，剩下的事，我会江默。”

戚浔定神道：“可我不知他会不会恼。”

傅玦叹了口气，“到这一步，不坦诚也无用，他在巡防营虽然十分得，可要在巡防营掌权，却还要功夫，巡防营掌管京中巡防，却又被其他衙门制衡，探查旧案的实权并不大，若他真有心翻案，便要知道我才能帮他。”

戚浔知道江默的固执，傅玦此言并不能让她放下担忧，这时，她掀帘朝马车之外，便见已经到了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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