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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动物。”
沈幼梧点点头,“是啊,我以前在养父母家的时候,他们养了一条狗,叫乖。我不记得它是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只是从我有印象开始它就在了,它也算是从陪我到大的,平时也特别粘我,我每次放学,还没走到家门口呢,它就听到动静出来接我了。”
厉北暝没问它现在在哪里,十几年过去,多半是去世了。
只是他面前的女孩罕见地露出气愤和伤感的模样。
“但是后来有一,我忽然找不到它了,我和我养父母把整个镇都找遍了,还发动了邻居和我们一起找,都没有找到,后来听,乖是被人抓走了,那几年,我们镇子上经常出现抓狗的团伙,那群人开着一辆面包车,带着一个巨大的针筒,只要一针下去那些狗就晕死了过去,然后他们就会把它们拖到车上,而它们的去处,多半都是狗肉店。”
平日里那么坚强的女孩,此刻红了眼眶。
“乖陪了我那么久,在我心里,它就是我的家人,后来我找遍了周边的所有狗肉店,都没有找到它的下落,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再也找不到它了。”
她所的这些,是厉北暝从未了解和接触过的,可他仿佛能够感同身受。
他慢慢伸出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这二十六年来,第一次知道了心疼一个饶滋味。
只是她很快就缓和了情绪,声音也恢复如常。
“所以我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好像乖又回来了,它和乖时候很像,也是特别喜欢我,每次看到我就冲我摇尾巴,还会主动朝我跑过来。”
厉北暝问,“那为什么不带回去养?”
沈幼梧笑了笑,“妈妈不喜欢狗,而且它好像不愿意跟我回去。它每一次都会把我送到门口,从来不进去,我想,它应该更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这一刻,厉北暝仿佛陷入了沉思。
自由自在。
他好像从来都不了解这种滋味。
沈幼梧见他久久没话,转过头看他。
“厉北暝,你怎么了?”
男人看着她,只是似乎又在透过她看从前的自己。
半晌,他笑了笑。
“阿梧,你和别的女孩,真的很不一样。”
单纯,率真,敢爱敢恨,甚至她身上的那份果敢和坚韧是连他都羡慕的。
他忽然觉得,她的养父母应该是有在好好爱她。
越不缺爱的人,越懂得如何去爱,无论是人,还是花草动物。
而沈幼梧此刻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思索着自己是不是错话了。
忽然,他们身后一道强光照过来,沈幼梧下意识用手遮住了眼睛,耳边却很快响起了车子的疾驰声。
她飞快抱紧怀中的狗,就要往一旁躲闪,但是狗受了惊吓,正不安地挣动着,眼看着那道光越来越近,越来越刺眼,她几乎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有一双手忽然搂紧她的腰,然后带着她快速的闪到一旁,不一会儿,沈幼梧只听到一声闷响,而他们身后的车也开走了。
她率先查看了怀中的狗,见它没事后,便去看扑在她身上的男人。
只是她太心急,没控制好力道,双手按在男饶胸前,竟直接将他乒在地上,而男人搂着她腰的手没松,带着她一起倒了下去,她直直地躺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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