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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关心我的身体,也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吧。”王鸾托着下巴,看着天空说,长长叹气。
严琼玉笑一声,离她更近一些,王鸾又闻到他浑身散发出的一点淡淡信息素。
从前,只要严琼玉想,可以一丝信息素都透不出来,闻起来和她一样是没有味道的。
但是近来几次见面,他都好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一般,会自然溢出,味道又格外淡,而且似乎不只是从后颈腺体溢出,更像是从血液里散发出来。
哪怕她再缺乏常识,现在也知道,Omega的信息素只会从腺体发散。所以她猜,严琼玉又对自己的身体瞎搞了。
王鸾忽然往自己身上嗅了嗅:“这么久了,我身上还是没有信息素的味道,我还不知道我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呢。别人都有,我这样是不是太奇怪了?”
严琼玉握着她的手,冷白的手指摩挲她带着细碎疤痕的手指,穿插进指缝,由松到紧将她牢牢抓住:“不,你这样才是最好的。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王鸾觉得他这句话轻柔的语气有点可怕,突然又听他语气一转说:“你没有信息素的气味,但是有你自己独特的气味。”
“有吗?”王鸾疑惑,拉着自己的背心又闻了一下。
严琼玉扣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俯身凑近她的脖子,轻轻吸气好像在分辨:“机械零件、家里的卢木家具、清洗身体的老式淡香浴液、菜园的土和花、小乌区的风……”
王鸾仰着脖子:“……听上去好杂乱的味道。”
严琼玉:“嗯,我很喜欢。”
晚上她在浴室偷偷闻了很久,也没分辨出严琼玉说的那些味道,只好将这归结于某种文艺青年诗歌般的想象,基于个人情绪的文学发散,并没有具体的气息,全是他脑内的脑补。
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阵出去,某个用好听话哄她的文艺青年已经拿着换药的工具在床上等她:“下次别洗这么久,不利于伤口愈合。”
王鸾放弃地在床上摆了个大字,任由他把身上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都妥善处理。
他这个人大部分时间看着正经,但麻烦的是他在正经的间隙里会突然乘人不备来一下,就好像猫突然伸爪捣乱。
“嗷!”王鸾突然弹起来,“说了不能摸那里了!我好痒啊!”
严琼玉正色:“不小心碰到。”
王鸾:“你不小心三次了。”
严琼玉:“好吧,我是故意的,抱歉。”
对,就是这样,先狡辩,狡辩不了就干脆承认,然后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行,不能再忍下去了。王鸾等他安静躺下睡着后,突然睁开眼睛,摸索到他的腰,然后猛然一拧,接着迅速退开。严琼玉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王鸾躲了个寂寞,又挪过去想要故技重施,结果猛然间被掀起的被子当头罩住,还有人趁乱抓她痒痒肉,又稳又狠。
王鸾被挠的气急败坏,终于挣脱被子后,她看到严琼玉一脸正色站在门边说:“不要闹了,今晚我去隔壁睡。”
王鸾:“…………”是谁先开始闹的呀你这个坏猫!
严琼玉来到隔壁房间,并没有躺到床上,而是拿出了一个闪烁的通讯器。通讯器那边出现另一个声音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
“傅祁,怎么样?王鸶羽有解决掉王鹮吗?”
“王鹮已经‘意外死亡’了,王鸶羽很听你的话。”傅祁顿了片刻问,“你不相信王鸶羽?”
严琼玉语气淡淡:“他确实很听话,只是人很容易改变,我不相信不变而已。”
短暂的通讯结束,严琼玉坐在床边看着墙,想着一墙之隔的王鸾。
她估计又在生闷气,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故意气她,还在帝都时就是这样,王鸾总不和他计较一些小事,爱自己生闷气。
他在黑暗的房间里思考一些问题,忽然房门咚咚响了两声,王鸾郁闷的脸露出来:“你还是去我那边睡吧。”
严琼玉笑笑站起来,将手给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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