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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诡道真相（第3页）

众魔神，极道强者纷纷接茬，笑着应和，如今，李牧已然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超过不少，众人对他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诸位道友客气了。”李牧微微一笑，话锋一转，直言道：“此次宝府炼制诡道意志，不过只是极其藐小的一部分。”

停顿了下，看众人目光齐齐看着他，李牧继续道：“即便入侵魔渊的诡道意志，仍不是此物的母体，亦是它分裂的主体之一，三界大劫未结束！”

“李道友，言重了吧！魔渊通道不是被混沌封界大阵封印起来了么？仙灵界，灵灵界应该无碍吧！”永夜魔神不可置信道。

“李道友此言当真？！”

血狱魔神脚下血海轰然炸开，暗金魔血如暴雨般洒落虚空。这位凶名赫赫的远古魔神，此刻血瞳中竟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惊悸。

“分裂的主体之一？”骨帝魔神的白骨身躯咔咔作响，幽火剧烈摇曳，空洞的眼窝转向魔渊方向，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那侵入魔渊的诡雾是？”

“是的，不过此物的子体之一，”

李牧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洞悉万物本质的深邃与沉重，“诸位眼中浩瀚无垠的三界——仙灵界、灵界、魔渊，在真正的‘它’面前，不过是一株‘世界之树’上，一根微不足道的细小枝桠末端，几片即将枯萎的叶子罢了。”

“嗡——！”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每一位强者的识海中炸开！

世界之树！

枝桠末端的叶子？！

李牧的话语所蕴含的恐怖信息，远比混沌宝府晋阶九阶带来的冲击更加彻底，更加颠覆认知！

“什……什么？！”永夜魔神周身翻涌的暗影瞬间凝固，显露出真形的巍峨魔躯竟微微晃动了一下，仿佛根基不稳。他那能吞噬光明的永夜领域，此刻似乎也因这颠覆性的认知而黯淡了一瞬。

“世界之树？枝桠？叶子？”骨帝魔神眼眶中的幽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白骨身躯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骨帝魔神下意识地望向深邃的宇宙虚空，那目光不再是穿透空间的锐利，而是充满了茫然与探寻，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这片他活了无尽岁月的星空。

血狱魔神脚下的血海彻底失去了狂暴，变得死寂一片。暗金魔纹在他狰狞的脸上扭曲，血瞳剧烈收缩，里面映照的不再是李牧的身影，而是一片无垠的、令人绝望的黑暗森林景象。他喃喃道：“魔渊……只是……一片叶子？”

焚天仙尊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挺拔的身躯微微佝偻，眼中不再是欣喜，而是深不见底的凝重与一丝……恐惧，干涩地问：“李道友……此言……何解？”

明心圣僧合十双手，低宣佛号，惊讶道：“阿弥陀佛……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原来我等，不过是依附于巨树之上的微尘蜉蝣……这诡道，竟是寄生整株神树的毒瘤么？”

噬魂魔神那张虚幻的面孔剧烈波动，声音尖利：“不可能！我等纵横三界，寿元无尽，怎会只是一片叶子？李牧！你莫不是被诡道意志侵蚀了心神，在此危言耸听？”

“百年炼化，非是掌控，而是窥见。”李牧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在阐述天地至理，介绍道：“诡道意志的本质，并非单纯的毁灭与混乱。它是一种……侵蚀性的‘秩序’。它的根源，是一株扎根于无尽混沌虚空、难以想象的庞大母体。其根须，贯穿了‘世界之树’的无数枝干与脉络；它的意志，如同无形的瘟疫，在树冠的阴影下蔓延。”

话音一落，李牧手中凝聚一副混沌真元所凝集的灵图，无声地演化，化作了一株极其微小、却结构清晰的虚影——主干通天彻地，难以窥其全貌；主枝蔓延，如同星河玉带；

而更细小的分支末端，则点缀着无数如尘埃般的光点。其中一片光点，被一缕灰白色、带着不祥气息的雾气缠绕、侵蚀，正是三界所处的位置

“这便是‘它’的冰山一角。”李牧的声音低沉，解释道：“我们所对抗的诡道之树，不过是那母体探入这片‘叶子’的一根微小根须末端所化；魔渊通道被封印，如同斩断了这根须探入这片叶子的最后一点末梢。”

停顿了下，李牧继续道：“但，这片叶子本身，已经被侵蚀的诡毒侵染，而母体……依然在树的主干与更庞大的枝干上，吞噬着更多的‘世界’。”

画面破碎，混沌气流重新在指尖流淌。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片星域！

众魔神，极道强者面面相窥，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真相。（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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