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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歪着脑袋，悄悄俯下身去看楚辞的眼睛，在察觉到眼前少年通红的眼眶后，季宴礼愣了一瞬：“怎么哭了？”

哭？

楚辞条件反射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

干干燥燥的，没有一点湿意。

楚辞心里鬼使神差松下一口气。

哈哈就说嘛，自己怎么可能哭？！

“没有。”

他闷声闷气开口，嗓音里却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委屈，甚至楚辞在听到自己可怜兮兮的声音后，想直接拿起刀划开喉咙，看看里面是不是都快夹冒烟了。

“那你眼睛为什么这么红。”季宴礼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想要碰碰楚辞的眼角，又被楚辞默不作声地躲开。

悬在空中的手指只触碰到一片冷意的空气，季宴礼悄悄曲了曲手指，接着抿着嘴唇收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那封情书是我的？”楚辞猝不及防抬头，直勾勾望着季宴礼，问道。

他记得当时自己存在感很低，所以季宴礼不可能记得住自己。

季宴礼眨巴眨巴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我不知道啊。”

楚辞怔住：“？”

见他一脸怀疑地盯着自己，季宴礼补充一句，继续解释：“我只是随便说的，不这样说的话，那些人会认定你是在偷东西。”

话音一落，季宴礼迅速察觉到了不对劲，狐狸眼微微眯了一下，不怀好意地反问道：“所以这封情书真是你写的？”

楚辞双眼睁大，至于后面季宴礼又说了什么，他一句话也没听到。

——不是。

妈的。

季宴礼居然不知道。

也就是说

他这属于自爆？？

哈哈！哈哈！

心里捶胸顿足的小人都快气死了。

楚辞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楚辞晕了一秒立马醒来。

面前的季宴礼看着楚辞变幻莫测的表情，不自觉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既然是你写的，那我还是有必要看一下。”季宴礼话音一落，伸出手想从楚辞怀里抢回情书。

楚辞眼疾手快，动作敏捷地闪身躲开，然后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抽了，他猛地把薄薄的信封撕成碎片，团吧团吧，打算往嘴里塞。

只是他刚刚张开嘴，手还没碰到嘴唇，就在这时，季宴礼几乎是瞬移到他面前，一只手捏住楚辞的两边脸颊，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楚辞的手腕。

“你干嘛！！”嘴唇被迫噘起来，饱满的唇瓣根本无法合上，说出来的话也嘟嘟囔囔音调不准，楚辞皱着眉，扭动脑袋拼命挣扎。

季宴礼用了挺大力，捏的楚辞下颌骨疼得不行，藏在里面的殷红舌尖颤抖着。

“把手里的扔了。”季宴礼难得对着他冷下脸色，拽着楚辞手腕的那只手狠狠掐了几下。

楚辞倒吸几口凉气，实在是抵不过季宴礼的力气，他只好软着性子求饶：“好好好，我扔，我扔还不行嘛。”

反正赃物已经被彻底销毁，只要季宴礼看不到就行。

季宴礼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确认楚辞真的没有撒谎，他才松开手。

楚辞迅速从他手中逃脱，他一脸幽怨地瞥了季宴礼一眼，揉着自己被捏疼的下颌，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中撕成碎片的情书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季宴礼悄悄跟了过来，看见楚辞乖乖扔掉后，才满意地缓和了脸色。

楚辞回过头，瞄到季宴礼微扬的唇角，喉咙里冷哼一声，嘀嘀咕咕着：“至于吗？”

“当然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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