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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臻一顿:“景邈想争权,君后想争宠。”
想起君后,景臻就头疼。那付公公与杜宸私交甚多,听开岁说,杜宸找付公公大多都是为了学闺房之术,又借着付公公之手害了不少以前在平宣帝跟前争宠的君侍,到如今还不肯罢休。
若表面来看,杜宸是个十足十心眼里只有平宣帝的恋爱脑,但景臻总觉得不止这么回事。
沉澜霞选了块桂花酪放嘴里,含糊道:“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君后争宠,想从我这里下手来害我君父,倒也说得通,可景邈却是为何?”景臻指腹摩挲着桌面上的花纹,“就算我想争,除了我君父一族的支持,我什么也没有,构不成威胁。”
“错了,娇娇。”沉澜霞摆摆手,“我想二皇女不是想跟你斗,而是为了拉拢你。”
“拉拢我?”景臻失笑,“我竟不知拉拢人反倒还要给人扣个罪名。”
“还不是因为你性子出了名的怪。”沉澜霞嘲笑她,“软硬不吃,那就只能给你来个适中的法子。大皇子自小亲近你,你忍他多年,人尽皆知。二皇女走的是一步险棋,你若真的与大皇子有私情,她便可顺水推舟帮你一把,但又握着你的把柄了,若你真的憎恨大皇子,我想她也许有法子帮你去了这麻烦。”
景臻沉默,沉澜霞猜的与她所想八九不离十,只是她搞不懂的只有一件事:“景霈这边,你怎么看?”
沉澜霞微微蹙眉,想了半晌,摇头。
“大皇子的性子捉摸不透,我对他了解不如二皇女多,只是,恐怕他不是会任他人乖乖摆布的。”
“阿姊认为他是君后那头的人?”
这点景臻也有考虑,但景霈多年来一直对杜宸冷淡,杜宸似乎也从未疼爱过他,两人实在不像父子,反倒是像仇人。
“反正大皇子不会是二皇女一派。”沉澜霞笑道,“当年在上书房的时候,大皇子和二皇女可是互不搭理的。”
景臻心道,就景霈那脾气,谁敢搭理他?没事找罪受呢。
“最后还是那句话,若二者真有牵连,是为何,难不成景邈为了拉拢我,还特意去借了君后的势不成,那我倒是受宠若惊了。”景臻轻轻用指节敲打桌面,“阿姊认为我下一步该作何打算?”
沉澜霞沉吟片刻:“娇娇可想归依二皇女?”
“我谁都不想站。”
沉澜霞望天,幽幽道:“那便躲着吧。”
“这法子忒窝囊。”景臻嫌弃地看她一眼。
“这么多年你不都是这么窝囊过来的嘛。”沉澜霞毫不客气揭穿她。
景臻想反驳,可事实如此,她只能忍下,立即将沉澜霞眼前的糕点碟子挪走:“我如今能躲到哪里去?莫非要我等到出宫建府?”
沉澜霞同她抢盘子,哀声道:“哎,我还没吃够……!”她见那小碟已被容芳端下去,长叹道,“来年开春科举,外来学子现已动身来京,大多都在南山普慈寺借住,平日里也有游学才子在那借宿,你寻个问学的借口,去避避风头。”
沉澜霞说完,觉得这主意极好:“哎呀,你若有幸能碰上净虚大师说经,可要记得叫我一块去听听。”
“……我看只是阿姊你想听佛法才让我去。”景臻飞她一眼,“你说得轻易,那普慈寺已不知有多少个上榜举人都住过了,我若是去住,怕是要落得个勾结举子的罪名。”
“那便换个地方,”沉澜霞摸摸自个填了个底的肚子,“我劝你出去,实则也是想让你看看其他人怎么打算。君后动不了,二皇女那儿却是可以动一动的。你找个可以压制她的,逼一逼她。”
景臻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要把景茗也扯进来。
“沉澜霞,你日后真要当个纯臣?”
“当然。”
“我看你的坏心眼可一点不比那些奸臣少。”
沉澜霞:“……”
沉澜霞:“娇娇,以后阿姊要是走不上仕途,便是被你这张嘴害的。”
二人又是嬉笑一番,说到最后也没个确切定论,不过景臻并不着急,如今局势还算明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景臻不想打草惊蛇。
不过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如她的意,趁她心烦意乱之际给她火上浇油。
又过两日,景臻醒来,发现胸前一碰就疼,两粒乳尖肿胀着,轻轻一摸,可以感受到乳粒下凸起的硬块。
二世为人,景臻很快明白过来,她胀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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