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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余光忽然撞见冷默回眸的视线里。

似乎刚运动过的缘故，对方总是苍白的面颊难得带了点血色。

发梢被汗水粘在额前，脖颈纤细，脆弱得如蝶翼般稍稍用力就可以折断。在阳光的照耀下还能看见里层黛青色的血管。

表情一如既往冷，淡淡地与他擦肩而过。

但就他们衣肘布料摩擦短暂的那一刻。

姚飞鸾左手臂颤了颤，忽然有一点点慌张不太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有许多只蝴蝶要在胃里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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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柏山的心情很不佳。

虽然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丁点情绪，但和他相处多年的柯游敏感地察觉到了。

他每次生气，都会不自觉拨弄手指甲。

柯游：“吃醋了？”

顾柏山单手插在裤兜里，侧头看他：“柯总离职后好像很闲。”

“嗯，我最近是很闲。所以就算顾老爷子没吩咐，我也会继续盯着你。如果你做出任何伤害冷默的事情，我绝不会放过你。”柯游目光冰冷，毫不退让。

“那柯总估计要白费眼睛了。”顾柏山邪气地勾了一下唇角，“毕竟，我才是答应过要保护他的人。”

柯游心里憋着股郁结。

他搞不懂为什么顾柏山能跟冷默关系相处这么好，而每次自己一靠近冷默，却仿佛隔着无形的距离。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

既然自己在这方面比不过对方，就只能在别的地方另辟蹊径了。

这也是柯游今天来拜访冷记面馆的原因。

他希望能够与冷默的爸妈达成合作，融资再开连锁，像曾经一样将冷氏餐饮做大做强。

论商业能力，他绝不会输给顾柏山。

柯游整理了一下领带，转过身向面馆走去。

……

大概是情敌间的默契，这天离开后他们都在微博上发了冷记面馆的相关照片。

这等同于免费给面馆打广告做宣传。

像胥雨星，职业带货惯了，直接拍了猪骨面不同角度的六张照片，在文案里直夸面条味道有多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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