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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过年出去旅游了,作为一个孤家寡人,我就来台湾玩了。”
“哇塞,那么自由,和王宇昊一起啊?”
“啊……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单明升提到王宇昊这三个字,喉头竟然一阵滚烫,不在于他提吧,现在谁提都一样。
“小远,你这情绪不太对啊,吵架了?”毕竟是谈过好几年恋爱的人呢。
“没有,分手了,所以新的一年,我们都要努力,好好过!我这里太吵了,听不清,我挂了。”
我不想在单明升面前哭,演得像是我没有男人活不下去一样,即使为他哭过一百次,也不想再让他听一次。无论前任抱着什么心情听你的新生活的生死,都没有必要再彼此安慰。
对单明升,我发现最悲哀的是我曾经多么想得到他全部的感情和关注,而如今,这个梦想几乎可以实现的时候,却发现,我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变了,心痛也好,快乐也好,只为着另外一个人。
首卷第四十四章那些必须要去的地方
我们每次旅行都会有计划,再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总会有个目的地,但是命运这盘达棋,却从来不告诉你,谁是你必须爱的人。
酒是个好东西,尤其是那些度数不低的啤酒,带气的水,一点酒味,让你眩晕,当然这种解脱出来而获得的陶然,前提是不把自己喝醉,我是个不会沉浸在悲伤里的女人,也真不是个随便自己一个人喝醉的人。
我在微醺中迎来了台北的清晨,作为国际化的大都市,台北是软糯的,有好的早餐,有充满人情味的招呼。阿宗面线门前络绎不绝的人群,售卖的是亘古不变的味道,今天的行程很简单,只是去逛诚品,然后骑街头到处可见的“微笑单车”。多少年没有骑车?上一次骑车恐怕是高中时候假装经过单明生家门口,期待着偶遇,不切实际的少女梦,如今的我回忆起来只能用一个词形容——不忍直视。那个时候把他当做想象中的理想恋人,表白,矫揉造作,写了无数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没有寄出的情书。
在台北骑车,有一种这是我的城市的感觉,一双帆布鞋蹬着脚踏车,晃到台北大学装文艺女大学生,寒假里的校园人很少,有风吹过,树和草还绿着,这感觉妙极了,好像随时随地可以停下来,可以让自己属于这个城市。我甚至开始认真地问自己,为什么不来台湾工作,每天有那么多吵架都超级好味的普通话,为什么不早点来台湾。
大概是太得意忘形,在台北大学我竟然骑自行车撞了个老大爷。重点是他很平静,我也很平静。他的脚被蹭破了皮,却连连说没事,我坚持觉得自己神志不清一定带他去检查。
“哎,真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姑娘有空的话,你陪我休息一下去喝一杯咖啡吧。”
“大爷,你确定吗?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观察观察也好,实在对不起,我太莽撞了。”
“姑娘,你是哪里人?”在咖啡店落座以后大爷温和的问。
“哦,我是从上海过来的,我叫范小远,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大爷你也是大陆过来旅游的么?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叫范小远,长了一双机灵的慧眼,鉴于大爷前面的态度就能判断大爷不是坏人,而且我行走人生的态度就是,碰上真诚的人,一定要真诚相待。无论对方贫穷富贵,欠人的情一定要还,多吃一顿饭都不行。
“恩,大爷以前呆过台湾,对这里有感情。你看,多好,到处有咖啡店,能安安静静聊个天儿。”大爷一口北方话,听着舒服,他有种严谨的学者气质,又不乏慈祥和蔼。
“您是教授吧?”
“那都是些名头,退休了,以前就是一个教书匠。那么多年了,还是喜欢校园。”
“您经常回台湾看看么?”
“二十多年没有来了,二十多年啊,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那么老了。”
“您不老,一个人还能找着路。”
“呀,这说着,儿子还说来接我呢。我得告诉他这是哪儿。”
我帮大爷用发了定位给他的儿子,带着某种亲切感,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完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我是那个肇事者忘记了他是那个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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