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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谁都想被救,但谁也都可以成为施救者。
第二学年的时候,瞿新姜回了汉馥利彻,开学前申请转了专业,认识了新的朋友,一切仿佛都是崭新的,就连未来,也焕然一新。
海外的留学生总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圈子,尤其是在汉馥利彻,这里根本不缺有钱人,能在这里学音乐的,多少都有点可以用来挥霍的闲钱。
听说瞿新姜回来了,不少人觉得新奇,毕竟没人觉得她能回来。
瞿新姜不但回去了,汉馥利彻还添了不少以她名义捐赠的器材,这不像是瞿新姜拿得出手的。
这不是傅泊冬的意思,是明婧觉得小孩儿独自在外乡,如果没人撑腰,怕是要被欺负。明婧本意是想直接赠款,但傅泊冬在边上说:“还不如送些乐器和设备。”
明婧觉得有点道理,就瞒着瞿新姜这么做了,等瞿新姜在开学前收到汉馥利彻的感谢信时,才知道那娘俩瞒着她做了什么。
圈里那些留学生彻底没话说了,却还是好奇,瞿新姜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要不是抱到了大腿,还真说不过去。
只是瞿新姜好像要跟之前的圈子割袍断义,不参加任何的聚会,不再答应一起逛街看电影,没有人能从她那里套到只言片语。
瞿新姜住在汉馥利彻的宿舍楼,不再出去租房,社交也简单得一目了然,除了那一笔捐赠,她身边找不出一点点有贵人相助的蛛丝马迹。
汉馥利彻的住宿条件还可以,三人寝,公寓楼,各自有独立的房间,共用厨房和浴室。
瞿新姜的两位室友都不太爱说话,三人除了一起去上课外,近乎没什么交集。
换了专业后,瞿新姜是一次课也没有落下,偶尔会去听教授的小型音乐会。
室友对瞿新姜还挺好奇,同专业的,不免会从旁人口中听到一些碎语闲言,只是瞿新姜和他们口中所说的显然不一样。
她……不是那么傲慢,也不会为难人,没有旷过一次课,交际圈也很单纯,不像是会去玩儿花的。
就好像别人对瞿新姜的恶评全是凭空诽谤,所有的话都找不到依据,她们甚至没有见过瞿新姜在夜里出去,瞿新姜就连学院联谊也没有参加。
瞿新姜就像是一个素食者,混迹在杂食群中,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突出,又让人无可挑剔。
有人在私底下悄悄询问瞿新姜的室友,“你们就没见过她独自出去见什么人吗?”
室友摇头,“没有,她多数时候会和我们一同从琴房回来,在阳台打电话,很少离开汉馥利彻。”
“打电话?”
“嗯,有时候在阳台,有时候在房间里。”
“只是通话?”
“只是通话,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不知道在和谁通话。”
瞿新姜确实常常在宿舍里和别人通电话,通话的时间总是很长。如果练琴回去已经是夜里八点,回到宿舍后,她会通话到十点过,在室友近要休息前洗好澡回房。
她并没有别人口中的那么骄纵,言行总是谨慎而小心,又长了一张漂亮的脸,显得很好相处,也很……乖巧。
“总之你们不要再问啦,她真的很好,而且练琴的时候也很认真,就连导师也夸她有天赋,她比你们都勤奋多了。”
夜里八点,室友练琴回去,宿舍的灯开着,她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
说话声和情绪不加掩饰,言语中带着笑,似乎在和很亲密的人说话。
室友侧耳细听,随后才看到阳台中站着的瞿新姜。她保持着安静,好奇地睨去一眼。
瞿新姜听见开门声,察觉室友回来,这才压低了声音,“那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会把时间腾出来陪你。”
挂了电话,瞿新姜回过头,冲室友笑了笑。
室友用外语和她交流,问:“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瞿新姜的外语谈不上太好,但在交流上没什么障碍,“嗯,回来打电话。”
室友自知她们不是那么熟稔,没有接着问,小声抱怨:“琴房的锁有点问题,关上后会打不开,得反复尝试,才能出去。”
瞿新姜一愣,“你们被锁在里面了?”
室友摇头,“差一点,本来以为打不开了,又尝试了几次,终于打开了门。”
瞿新姜点头,对门的事浑不在意,心思全放在了刚才的那通电话上。
另一位室友跟着也回来了,耸了一下肩,“他们说维修部今天明天都要休息,让我们换个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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