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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佑笑。

沈胤离脸红了，还有什么不懂得，他就是一早就认出他了。

“可你为什么没有直接认我？”沈胤离纠结，有点生气有点茫然有点伤心。

“我很怕。”陆嘉佑看着沈胤离，红着眼睛说，“我怕你又一次，在我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满足，对有你在我身边感到安全的时候，再一次消失不见。”

沈胤离怔然，完全没想到陆嘉佑也会害怕。

啊……对了。

他想起来陆庭说的，陆嘉佑为了他差点疯了的事。

“对不起……”沈胤离垂下眼，按捺心酸道。

“对不起……”陆嘉佑红着眼满心愧疚道。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陆嘉佑说：“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在陈家受了那么的的苦。”

沈胤离想到自己在陈家……骗陈海的钱、摆小祖宗架子、被一众人供着……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自己苦。

沈胤离：“唔……”

陆嘉佑哽咽道：“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找到你，让你过得那么不开心……也谢谢你还愿意来找我……”

见他哭，沈胤离也很不好受，鼻子发酸。

陆嘉佑看着沉默不语的沈胤离，“对不起……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你走了后一直没传达到……”

沈胤离眼眶红红地。

陆嘉佑说：“我说你要是哪天消失了我就不要你了，是我吓你的，你消失不见那天，我一直对着空气道歉……祈求你能回来……”

沈胤离哽咽，再也控制不住，扑上去抱住了陆嘉佑。

然后像是受极了委屈，发泄不满似的，舌尖舔着小尖牙，一口咬上了陆嘉佑的脖子泄愤。

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划入脖颈，陆嘉佑伸出手抱住沈胤离。

“你长大了，我能听你说你消失不见了之后发生的事吗？”

“我和你距离这么近，不想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关于你的事。”

陆嘉佑安抚地拍着沈胤离的后背。

沈胤离情绪平稳后，松开陆嘉佑的脖子，见上面有两个咬破皮肤的小洞，哼了一声。

他才不心疼他。

但是听陆嘉佑近祈求的声音，沈韵离还是不忍心。

沈胤离说：“我被谢盛带走了。”

陆嘉佑一怔，名字太过苍白，他甚至都没想起来这个人。

还是在记忆的细枝末节中想到了陈易，在联想到的他。

陆嘉佑喃喃：“谢盛？”

沈胤离点头说：“嗯，他当时在陈家应聘科学家。”

陆嘉佑：“……”

一下子就想到了陈易说的谢盛在打工的事。

他一开始以为谢盛在工厂，没想到在当科学家。

“那他……”陆嘉佑接着问。

“他现在在陆家研究院当科学家。”沈胤离有些不好意思，“他最近在人造血方面研究的很成功，然后找了关系我才能走后门来到农大找你。”

他为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帮你？

这是陆嘉佑心底的坎，但是他没好这么问，在他看来，谢盛应该也算是沈胤离得恩人。

陆嘉佑不由心酸，开始后悔自己选了农大这个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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