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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六章 自斩一刀（第3页）
“每个人都会做梦，可你知道梦是从哪来的吗？”老者缓缓站起，声音变得诡异，“梦，是死去的人不甘心消散，留在世间的一缕执念。它们附着在活人脑中，编织幻象，等待复苏。”
林小凡心跳加速：“所以你说的‘真正的药引，不在活人血，而在死人梦’……是指要用亡者的执念来炼丹？”
“聪明。”老者点头，“逆命丹的本质，就是吞噬别人的‘梦’，夺取他们的天赋与机缘。我当年用了十九个天才少年的鲜血，却始终无法成丹，直到我发现??真正强大的梦，来自那些含恨而终的强者。”
林小凡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他会疯，难怪他会杀人。
这已不是修道，而是食魂！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他颤声问。
“因为我梦见了结局。”老者狞笑，“你拿到玉简，交给苏璃，她用来帮某位长老夺舍重生。而你，会在一个月后被当作‘完美容器’献祭，成为新躯壳的养料。”
林小凡浑身冰凉。
果然，没人真的在乎他。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死。
“但我可以帮你。”老者伸出枯瘦的手，“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放我出去。”
“你不是被锁在这里了吗？”
“锁住我的不是铁链。”老者指向自己太阳穴，“是我的记忆。只要有人愿意承载我的‘梦’，我就能借体重生。”
林小凡明白了。
这是个交易：他接收对方的记忆与知识，同时让对方的灵魂寄居于己身，形成共生。
危险至极，一旦失控，两人神魂皆毁。
可眼下，他还有别的路吗？
“好。”他咬牙道，“我答应你。”
老者狂笑起来，整座囚室剧烈震动。下一瞬，一道漆黑如墨的魂影从他天灵冲出，化作洪流涌入林小凡识海！
轰??！
剧痛席卷全身，仿佛有万千钢针扎入大脑。林小凡惨叫一声，魂体几乎溃散。海量记忆碎片如潮水般灌入：炼丹手法、禁术秘闻、宗门秘辛、地窟构造……
而在最后，是一段加密信息，需特定口诀方可解开。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林小凡猛然睁眼，嘴角溢血，双目赤红。
他活下来了。
而且，他不再是原来的他。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逆命丹的关键，不是吞噬死人梦，而是唤醒沉睡的‘集体执念’。整个初圣魔门历史上所有夭折天才的怨念，都被封存在地窟最底层的‘梦渊井’中。只要打开它，就能获得无穷潜能。”
他低头看向手掌，皮肤下隐隐有黑纹游走。
那是莫三通的印记，也是契约成立的证明。
“苏璃想要玉简？”他冷笑，“我可以给她，但代价，将是她的命。”
他缓缓起身，推开房门，走入夜色。
远处钟楼敲响三更。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属于“人材”的时代，也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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