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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章 Story Teller1（第2页）

他闭上眼睛想：费因，如果被保护很好的你，再长大一点，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和政府作对了，到那时，你一定会后悔今天对我做过的事。

而后在行军过程中，又发生了那割肉分食的事，艾伦通过对费因的观察，他知道朋友性格方面和正常人类无异，在平常生活方面很缺乏常识，看上去是天然呆的男孩。

但是他的长相，身材，五感，运动神经即时反应能力，学习新知识的能力，远超于所有人，更重要的是他不可思议的再生能力；当然，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为费因可能接受过漫长的人体改造实验。

后来在信息智库写词条的时候，艾伦没有看到自己的朋友，费因·罗斯伯里的生物信息；一直到他跟随费因母亲泰勒教授再度学习的时候，才无意间瞥见。

这一下，让他怔在原地，久久无言。

出生时间：新纪210年11月1日。

具体时间为下午2点14分

出生地点……居然是地球上的柏林？

他竟然是二度异潮爆发瞬间出生的新生儿？怎么可能？

可是，泰勒及其丈夫私下隐藏儿子生物信息，看起来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一举动触动着艾伦那根敏感的神经。

现在他又想起这件事，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决定给自己的老师泰勒打个通讯。

想问清楚这件事。

等待通讯接通时，艾伦看着自己盘腿而坐，拼风筝的朋友：

费因扯着风筝的线，他那在阳光下显得活泼的，淡金色的脸，蹙眉就像荡起涟漪的，波光潋滟的果酒，而近在咫尺，根根分明的，嘴唇和脸颊上的绒毛简直就和第一拨迎着阳光萌芽的小草一样。

他蹲着的影子随着草浪翻涌，腰间的衣服抖得如狂风中的花枝，如一把包着断剑的破布。“弄好了没有？”看他站起来，艾伦漫不经心地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两个人花了两周的时间做的风筝飞了起来，好似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大蛾子。

在场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它，可笑的摇摇晃晃的，仿若注目刚破茧的蝴蝶，全面战争预示着娱乐业的衰败，孩子能玩乐的方式很少，而这几乎匿迹的风筝想，是他们重归于好后，根据为数不多的记载资料，花了两周组装起来的。

“像不像鸟？”艾伦失望地挂断忙音，“你记得自然电影里那些鸟吗？它们自由自在，你是不是很羡慕他们？”

“不羡慕，因为我也很自由。”费因仰着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看守所里被教训时，他咬着牙质问药物局的高管，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剥夺一些孩子诞生于世的自由；却被反问道：“自由？你认为真正的自由是什么？自由不是叫我们卑躬屈膝地守着这具羸弱的身体，如果可以为人类的意识去争取更好的容器，为什么不可以做呢？从猿猴进化到人类经历了千万年，才站在地球食物链的顶端，然而面对着宇宙的食物链，没有下一个千万年能等着我们了。”

……

“费因，真正的自由是什么？”

艾伦心下一动，问道。

“怎么又忽然问这个问题？”

“你不是说过吗？通过生物基因合成技术，未来有一天人类就可能长出如同飞鸟一样的翅膀，不需要借助外力和工具，也能自由自在，可以飞向任何角落。”

“我要纠正你，鸟滑翔飞行是要借助风力的。”费因不紧不慢地说，把玩着自己刚被雨水洗过的的头发丝，手上湿漉漉的。

“还没回答我问题，你觉得自由是什么？”艾伦穷追不舍地问，如果费因不是人类的话……那从一些有关世界人生的哲学问题的答案，也许能给予他启发。

“我不知道，可能是身体上的自由，也可能是心灵上的；但是如果你要我来说的话，我只能争取自由，但是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自由。”费因摇晃手中悬着的线，“人的精神虽然强大，却受困于肢体形骸，无法随处流动；在小的时候，我以为如果能像鸟儿那样生出羽翼，就一定能去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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