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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仅为许系绽放的笑4k修订（第2页）
教导她文字，教导她魔法。
培养三观，培养性格。
许系记得很清楚，包括魔女初学魔法的窘迫，以及新年时赠送的礼物。
更记得，在艾伦森市被毁灭时，克里莎的眼睛因此蜕变。
那是魔女真正改写命运的起点。
从卑微的残缺魔族，蜕变为神明之上的奇迹。
也就是那时起，巨大的寿命差距，横跨在许系和克里莎面前。
在浑浑噩噩的后半人生里，许系经常陷入昏迷，全凭克里莎的照顾，才能勉强活到寿命的尽头。
时至今日。
许系仍然记得。
在第二次模拟快结束时，魔女以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沉重的话。
“前天在陪您，昨天在陪您，今天也在陪您，直至您醒来。”
正因如此。
许系的心中，总对魔女怀有歉意。
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让魔女等待了那么久。
许系缓缓闭上双眸，困意来袭，他有些撑不住了。
只是，在真正入睡之前，他的精神依旧在思考，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回应魔女的沉重心意。
“远远不够啊……”
“仅仅六个月的陪伴，远远比不上克里莎等我的时间。”
许系轻声呢喃。
他想继续补偿。
但克里莎不愿这么做，她有自己的想法，想让许系早日抵达可能性之海的路径，完成一直以来的心愿。
付出，是双向的。
心意，是相互的。
“先睡吧……”，在平静的风声中，许系的呼吸变得平缓，闭上了疲乏的双眼。
等到房间彻底安静，无声流淌于夜色时。
有身影悄然浮现。
坐在床边。
以永生的姿态，凝视那张熟悉的睡颜，等待第二天的苏醒，等待第二天的重逢。
她很清楚，许系的身体很健康。
只是心中下意识悲伤，唯有亲眼目睹，唯有亲手触摸，惶恐的心才能得到平静。
“导师……”
魔女轻轻握住许系的手掌。
那手掌充满暖意，既没有衰老的枯皱，也没有濒死的脆弱。
莹白的月光从窗户照进，轻打在许系的手上，进一步衬显那份年轻。
即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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