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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2章 小姨骂阮潞丁讯杀到（第3页）

贺晨看着医院大楼，阳光正一寸寸爬上玻璃幕墙。

“我要见她。”他说。

“不可能！你现在进去就是找麻烦！而且??”林小满咬牙，“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场‘车祸’现场吗？因为我受命监视你。我的组织叫‘守律会’，职责是确保‘季更之力’不被滥用。前三次复活潮造成的时间紊乱，导致全球数十万人莫名消失，我们不能再让历史重演。”

贺晨终于侧头看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林小满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我妹妹……死于第六季的连锁反应。当时有个‘载体’复活了他的恋人，结果我妹妹作为‘替代者’突然脑溢血去世。我查了十年才找到真相。所以当我看到你，我知道??这一季必须不同。”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想阻止你救人……我想让你学会怎么救而不毁。”

贺晨久久注视着她，忽然笑了：“你知道吗？卜羽说我需要羁绊，才能抑制失控。现在我明白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锚点。”

林小满怔住。

“我不去ICU。”贺晨转身走向车，“但我需要她的生物信息??血液样本、脑波图、DNA序列。你能弄到吗？”

“这违法。”

“可你能做到。”

林小满咬唇良久，终于点头：“今晚十二点，检验科B区，别迟到。”

贺晨发动车子，驶离医院。

回到康家老宅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家族聚会定于下午三点开始，宾客陆续抵达。大房派来两名堂叔负责接待，见到贺晨竟主动点头示意，态度恭敬得反常。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已确认“贺家长子”回归，且与卜羽关系密切??这意味着他背后站着一位医学权威兼潜在靠山。

他径直走向西院书房，推门而入。

卜羽仍在桌前工作，听见脚步声抬头，目光锐利：“这么快就回来了？”

“祝婉玲快死了。”贺晨直截了当。

卜羽笔尖一顿。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六点，脑死亡判定。”贺晨走近，“她是因为执念爆发导致器官衰竭，而那份执念……是对死于医疗事故的儿子。她不知道的是，当年主刀医生是你学生，而那个手术失误，是你故意放任的。”

卜羽猛然站起：“谁告诉你的？！”

“你亲口说的。”贺晨盯着她，“昨晚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你还说，她是第一个接近成功的候选人。什么意思？你做过实验？”

书房陷入死寂。

良久，卜羽缓缓坐下，声音疲惫：“我没有放任手术失败……我只是没能阻止。那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技术一流，却在那天莫名其妙切错了位置。术后我才察觉，有人篡改了患者的CT影像资料。等我发现时，孩子已经因大出血抢救无效。”

“是谁干的？”

“不知道。”卜羽闭眼，“但我知道，那孩子死后第三天，祝婉玲曾在太平间独自待了两个小时。监控坏了，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但从那天起，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贺晨忽然想起什么：“你说她是‘候选人’，难道……你试过让她接触前几任‘载体’？”

卜羽睁开眼，承认：“第三季和第五季，我都尝试引导她与‘载体’建立情感连接。第三季那人有短暂预知能力，曾在梦中看到一个男孩呼唤妈妈；第五季那人能复制技能，无意间使出了儿科急救手法，正是当年手术团队使用的独创技法。”

“结果呢？”

“差一点。”卜羽嗓音沙哑，“第三次见面时，她突然昏厥，醒来后失忆三天。我检测到她大脑α波出现异常震荡，像是被某种力量排斥。后来我才明白??规则不允许她轻易得到复活机会。每一次接近成功，都会引发自我修正机制。”

贺晨听得心惊。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命运”在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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