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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自己炸裂成渣,让人找不到也摸不着。
温玉沉一阵反胃,只觉得这种禁术也活该被封禁。
简直恶心至极。
他忍下厌恶,向后又翻了一页。
阵法一经开启便几乎无法逆转。
这行字明晃晃的挂在上头,十分显眼。
无法逆转这点倒是始终未变。
温玉沉慢条斯理的继续往下翻,他打算再仔细看看这书里还有什么其他的阵法,毕竟在他看来万事万物皆可破,便同他自己一样,本是不善修习之人如今也成了仙家第一。
这区区破阵之法又岂能将他困住?
“你还在?”
张鄞嗓音薄凉,忽的在温玉沉耳侧响起,顿时,温玉沉心中警铃大作,他只希望张鄞因夜色深重没有看见书中内容。
他悄然合上书,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张天师怎地也趁着夜色来了?”
张鄞没被他诓住,眸色淡漠的扫着他手中的书:“此书所讲为何?竟能让兄台如此沉陷其中。”
张鄞声音并无起伏,脸上甚至还挂着得体的微笑,只是不难看出他是在唬人,若换了别人没准就被他唬住了,但他偏偏遇到了温玉沉。
温玉沉并非等闲之辈,平日里也没少唬人,此刻更是游刃有余,十分自然的接茬道:“一本讲如何稳固根基的书,实不相瞒,我曾经是有想过日后当一个天师降妖除魔的。”
他说这话时自己都不信,早些年在邵阳需要外出历练时他总会推脱,经常装病躲避历练。
而因为他在被他师父捡回师门时本身就不强健,甚至可以称他为药罐子,也就没人逼着他去干些什么。
更别提什么降妖除魔了,他不去给同门帮倒忙就算谢天谢地了。
他如今这身子也是养了几百年才算是好了个彻底。
“张天师是想要给在下指点一二吗?”温玉沉语气真诚,甚至连百年没行过的拱手礼都给张鄞用上了,“那便有劳张天师。”
张鄞哑然,一肚子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嘴角一抽,摆了摆手:“贫道岂敢受此礼,兄台莫要折煞了贫道。”
两人一来一回打太极,谁也没捞到好处。
张鄞在温玉沉真诚的目光中被迫敷衍了个通经脉的低阶术法:“耳听八方,汇集于心。”
温玉沉在书里也翻到张鄞的话了,但他以为张鄞能教他些什么实际的东西,结果张鄞就给他来了一句“耳听八方,汇集于心”。
比这些书还无用。
好在他也没打算真从张鄞这学来什么有用的,他只是想借此错开张鄞的话题,但对方似乎并不想轻易饶过他。
张鄞又欲开口,却被温玉沉抢先了一步,让他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张天师深夜来此,是为了寻何等好书,可否与在下详谈一番。”
张鄞这回不跟他细谈了,表示夜深,转而叮嘱他早些回去休息。
温玉沉应下后也不打算在这久留,只想着把这书带回屋里再仔细研究一番。
不过这里的藏书如此众多,却敢这般随意的让人进出,大概是施了法,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将这本书完好无损的带走。
温玉沉眸子一转,盯上了一旁的闲书,不,也不能说它说闲书,只是它与温玉沉无用而言并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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