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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未想好该如何开口回答,便听那管事的不住摇头笑道:“与民同乐,哈哈,与民同乐!为何你生得这般年纪,竟似不谙世事一般。贵人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非要吃些平头老百姓见也未曾见过的稀罕物,才能彰显身份呢,你怎会想着要他们于饮食上头与民同乐?”一面说,一面长长叹息,摇着头远远离开了。
平哥儿听了这话,不觉脸色发白。若是果真如这管事的所言,他不仅输了赞词,便连这选菜上头也输了。他是个性子执拗的人,怎甘心单凭那管事一面之词便认定失败,遂四下打量了一回,看看周围的厨子们都做了些甚么菜,只见众厨子各展所长,鲁菜、淮扬菜、川菜、粤菜、湘菜等各大菜系,都有人献菜。
平哥儿看到此处,心中稍安,暗忖道:“也不单我一人做了鲁菜。这五香脱骨扒鸡,食材虽不如海鲜那般难得,却也是东平王府里精挑细选的肥鸡。我单为调配香料,便接连试了好几天,已是堪堪掌握了这道菜的精髓之处。再加上清炖蟹粉狮子头和松鼠鳜鱼是我平素最擅长的菜,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只怕这园中的厨子虽多,在这两道菜上头能胜过我的人却未必有。由此来看,我也未必会输。”
他想到清炖蟹粉狮子头和松鼠鳜鱼这两道菜,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劲敌胡长忧,忙赶到胡长忧的灶舍中,想看胡长忧是否留下些许菜肴残渣,他好从中品评一下胡长忧这两道菜上头的功力。
此时胡长忧的灶舍之中空无一人,想是胡长忧一时走开了。平哥儿得以顺利进了灶舍。只见灶舍的砧板上头收拾得干干净净,除却一把菜刀外空无一物,大锅之中竟连一丝油渣也未剩下。
平哥儿不甘心,又去翻检脚下的木桶,只见那木桶之中,许多鱼骨菜渣等物混在一块。
平哥儿看了一眼鱼骨,心中颇为嫌弃:“连鱼骨头都未剔净,这刀功也太粗糙了些。”又闻了闻菜渣的气味,摇头道:“用的调料份量不对。”
翻拣至此,已是心中雪亮:“原来胡长忧仍不会做淮扬菜。他那两道菜不过是借用了我的菜谱,依葫芦画瓢罢了,其实未曾掌握淮扬菜的精髓之处。”
想到此处,又觉得疑惑:“饕餮宴是天下厨子第一盛宴,哪个厨子不如临大考般,全力以赴准备的?胡长忧既是打定主意要做这两道淮扬菜,哪怕他从斗菜之后才开始着手准备,只要他凝神静心,以他的功底,断然不至于敷衍至此。难道在他心中,竟有比饕餮宴更加要紧的事情不成?”
平哥儿胡乱想着心事,手下未停,突然间又从那木桶之中翻出一个油纸包来。平哥儿见状大骇:“饕餮宴的规矩,向来是不准厨子夹带私物的。便是那菜刀,临进门时候,也被人反复验看了许多回。一概使用之物皆由东平王府供给。何以胡长忧的灶舍之中竟会有这个油纸包?难道这才是他做菜的不秘之传,是他苦心孤诣配制的调料,以此为杀手锏,这才甘冒奇险,偷偷夹带过来?”
他心中好奇,手下不停,也不嫌弃菜渣污秽,早捞出那个油纸包,一层一层打开来,只见里头包着的并不是他以为的独家调料,竟是些土黄色的药末。搓起一撮,细细嗅时,却未曾闻到甚么味道,拿回自家灶舍,置于锅中使热油化开,才闻到一股极细微的香气,恰与菜渣之中的一股气味相同。
平哥儿只当这些药末有增香提味之效,不由得怒上心头,暗道:“你冒用我的身份,借用我的菜谱,又剽窃了梅姨的赞菜词也便罢了,这饕餮宴是何等郑重的场合,怎能容你在此舞弊?就算你果然胜出,却也胜之不武,理应为人唾弃。”
平哥儿忙将那油纸包揣在怀里,便要寻胡长忧争论,谁知四下寻了一回,竟不见胡长忧,正意兴阑珊间,却见两个穿着捧菜小厮服色的下人鬼鬼祟祟到了一处假山后头。
此处其实已到围障边缘,若是平时,以平哥儿的谨小慎微,他必然不敢过去的。只是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胡长忧舞弊之事,见这两个捧菜小厮鬼鬼祟祟,心中便疑心他们和胡长忧是一伙,竟将平日的谨慎抛在脑后,轻手轻脚跟了过去。
只听得两人之中身量略高的那人沉声问道:“姓胡的那三道菜,可曾呈于御前了?”
平哥儿听了此语,不由得精神一振:“好啊,他们果然勾结在一处,正是狼狈为奸。”
又听两人之中身形矮胖那人尖声说道:“放心。我周老三应承的事情,有哪一件没办妥当的?那皇帝虽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心情,但是太上皇可高兴得紧呢,这日一大早就催着皇帝起身过来,想看看他孙儿到底长成甚么模样了。既是奔着他来的,岂能不尝他亲手所做的菜?”
平哥儿听了这声音,心头一凛,默默寻思道:“原来此人竟是宫中的太监。怨不得那胡长忧一个西贝货,居然能引来这么多人注目,原来他连宫里也有眼线。这等心计,这等手段,怪不得敢跳出来冒充亲王遗孤。”
平哥儿想到此处,已有几分心灰意冷,只觉得再无指望,意兴阑珊之际,正欲离去,就听那身量略高的人喜孜孜开口道:“如此甚好。姓胡的说,三道菜里头皆下了慢药,药粉是土黄色,融于油中便和菜肴浑然一体,只有极细微的香气,也混杂于菜香当中,又有谁能辨出来?便是有人试菜,也是试不出来的。不枉明王再三叮嘱,这次你我皆立了大功啊!”
那矮胖太监尖声说道:“到时候皇帝和太上皇闭眼了,咱们再趁着乱,把这些龙子凤孙一个个都宰了,再迎明王入京,咱们这些人都有功劳。只可惜那姓胡的口风甚紧,咱们使人几次探问,依然问不出恒王宝藏的下落,真真可恶,难道竟要眼睁睁看着他功成身退吗?”
平哥儿听到此语,不由得如遭雷劈一般,遍体冰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宫中的太监本该忠心耿耿效忠皇室的,怎会与乱臣贼子有牵扯。他们口口声声说明王,这世上只有一个明王,便是那青莲教的头目了。难道那土黄色的粉末竟是他们言语里所说的慢药,这几个乱臣贼子和胡长忧是一伙,竟然想着弑君谋反不成?
平哥儿不由得浑身啰嗦,下意识往后退,只想趁着这两人眉飞色舞讨论甚么恒王宝藏的时候,快些溜走,谁知天不遂人愿,他脚底竟绊到一块石子,虽未摔倒,但这等动静,那密谋的两人早已听到了。
“快!捉住他!灭口要紧!”两人急急叫道。
平哥儿哪里顾得上别的,忙转身疾奔,一面跑一面大声说:“青莲教贼人在饭菜中投毒!护驾要紧!”
第191章宝藏
梅姨和灯姑娘听平哥儿细细述说当日之事,听到平哥儿说两名青莲教贼人在后面追,他在前头逃,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灯姑娘心中是极有盘算之人,早在那里掂量:“如此细论起来,这平哥儿竟是个护驾有功的,就算他不是那甚么义忠亲王血脉,他日若朝廷论功行赏,只怕也有一番好处。”想到此处,那眼神越发热切起来。
梅姨也着急道:“后来呢?你既是一路大喊,叫破青莲教贼人的行藏,便有忠心护主之功,朝廷自该嘉奖于你,如何被视为贼人同党,囚于此处?”
平哥儿面上尽是苦涩:“我起初也不明白。刚刚行至中庭,便被锦衣府捉拿。原来朝廷早有预谋。想来圣上洪福齐天,忠顺亲王运筹帷幄,又哪里用我叫破贼人行藏?原来忠顺亲王早得到密报,早知胡先生是青莲教贼人,刻意隐忍不发,使出这等引蛇出洞之计。”
平哥儿想起那日,他和青莲教贼人一逃二追,原想着闯入席间便可平安,岂知尚未见着宾客面,早已被锦衣府的人拿下,押送圣驾之前。他定睛看时,才见宴席之旁数百甲兵银盔金甲,杀气腾腾,那胡长忧满面血污,跪在那里。仓惶间不见太上皇和皇上金面,只听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在那里劝道:“父皇莫要忧伤,仔细身子。物换星移,如今皇伯父一脉早已入土为安,父皇亦该释怀。只有这等青莲教贼人,拿甚么皇伯父遗孤大做文章,散布流言,蒙蔽百姓,为的便是算计父皇,谋我江山社稷。父皇且放宽心,待孩儿审清一干主犯从犯,再来请父皇的示下。”
梅姨颤声道:“忠顺亲王千岁好深的心计,他是欲要将青莲教众人一网打尽啊,只是你却是无辜之至……”
平哥儿苦笑着低声道:“锦衣府的人哪里管这个,审讯几次,大大小小也用过几场刑,我无奈之下,只得屈从……”
梅姨听到此处,不由得心如刀割,忙拉着平哥儿的手细看,只见平哥儿手臂上青紫纵横数道鞭痕,再看身上,也有被板子打过的痕迹,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们几个娘儿们只管在这里凄凄切切,那壁厢倪二却带了吴贵,拉上狱卒一道吃酒。吴贵虽是胆小怕事,但做菜的味道尚可,这日早早准备了四道小菜,又备了一坛子酒,在那里邀请狱卒吃酒聊天。
闻得偏殿哭声渐起,倪二只恐狱卒发怒,赔笑道:“这群娘们儿婆婆妈妈的,早跟她们说过要悄无声息,仍旧闹出这等动静来。该打,该打!”
那狱卒喝了一口酒,脸上满是油光,晕晕乎乎道:“不打紧,不打紧。我们早听锦衣府的兄弟说,为了那恒王宝藏,这些人前前后后受过许多酷刑,那为首的胡姓贼人早被打得不成人形,其他人也被打得厉害。我们早料到若有娘儿们来探监,必是掌不住要大哭一场的。”又道:“这鸭掌卤得不错。”
倪二不由问道:“甚么恒王宝藏?先前怎地从未听人说起过?”
那狱卒喝得尽兴,正是志得意满之际,见倪二发问,越发卖弄,道:“你们哪里知道!就连我们也是这几日才听锦衣府的兄弟说的。原来那胡姓贼人从前在山东时候,便颇为有名,是当地青莲教的头目,曾经攻占过多座城池,衙门的官库和富户的私库不知道被他们搜刮去了多少。但凡他们所到之处,无不雁过拔毛,既是占领过青州,翻过恒王的行宫会馆,那恒王宝藏自是被他们夺了去。我锦衣府的兄弟说,正是为了这个,忠顺王爷才煞费苦心,在那里耐着性子看姓胡的演戏呢。谁知那姓胡的和大小党羽虽皆束手就擒,却独独不得恒王宝藏的下落,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吴贵在旁赔笑道:“虽是如此,我等仍不知道恒王是哪位亲王郡王?我竟从未听说这人名号。”
倪二不等吴贵说完便抢白道:“那自是你孤陋寡闻了!这位恒王既然同山东有关,想来必是驻守山东的藩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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