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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局说下午要叫见你,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王石特意吩咐。
周普成更愣住了!
局长要见自己?
对于一个基层派出所的民警来说,分局局长那都已经是很大的领导了,更不要说市公安局局长了,那绝对是仰望!
王石刚走,所长上宗辉煌就走过来,请周普成到自己的办公室。
上官辉煌关上门,往沙发上一坐,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周普成,嘴角勾着笑却带着点无奈:“小周啊,你可真行。”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我算是看出来了,真人不露相啊——丁局都点了名的人,在我这所里藏了这么久,连个风声都没透。”
他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口茶,话里带点打趣的埋怨:“害得我还跟教导员猜呢,琢磨这任命怎么来得这么突然。你这可不够意思,早说一声,我也不至于刚才在会上跟个傻子似的,净说些后知后觉的话。”
最后这句说得半真半假,眼神里却透着点释然——总算明白这任命的由头了,只是没想到周普成这小子,藏得比谁都深。
青年路派出所卧虎藏龙!
“这丁局我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会认识他。”周普成就差要对天发誓了。
上官辉煌放下杯子,眉毛挑了挑,带着点“你就别装了”的笑意:“小周啊,现在可不是在所里当普通民警了,都是副所长了,跟我还藏着掖着?”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咱们这行的规矩你还不清楚?一个基层副所长的任命,能惊动市局一把手亲自过问,还特意让王主任带话?这要是没丁局点头,别说副所长,怕是再熬三年五年,你都未必能盼来这机会。”
他拍了拍周普成的胳膊:“行了,知道你稳重,不爱声张。但有些事不用明说,我心里有数。往后好好干,有丁局照着,你的路还长着呢。”
话里的笃定,像是认定了周普成和丁局长之间必有渊源,任谁辩解都像是谦虚。
额……
周普成:“所长,我是真不认识丁局啊!”
“我从警这些年,最远就跟分局领导打过两次照面。丁局是刚从江东调过来的吧?我连他真人都没见过,更别说有什么交情了。”
见上官辉煌还是那副“我懂”的表情,他又补了句,“您要是不信,问问所里老同志们,我周普成什么时候说过瞎话?这事儿我比您还糊涂呢,到现在都没琢磨明白怎么就……”
话没说完,他自己先卡壳了——确实,除了“丁局点头”,他也想不出这任命还有别的解释。可那份陌生感又是千真万确,让他连辩解都显得底气不足。
现在是越解释越黑。
其实周普成还是嫩了一点。
他越不解释,越装憨,大家越不敢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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